相约在甜美的春风里。
相约那永远的青春年华。
相约一年又一年,无论咫尺天涯。
“我对象儿唱歌真好听啊,不输天后!”周遥捂着电话筒说亲密话, 狂拍嘉爷的马屁。
瞿嘉哼了一句:“我是天王么。”
然后周遥也给瞿嘉唱歌,用他的破嗓子和他所擅长的跑调方式:“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唉你给我伴唱,你是和声,你那句,嘿嘿嘿嘿参北斗啊,瞿嘉你倒是给我唱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啊!……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那边负责和声的同学已经笑趴在小平房的窗台上了。这边的老周同志忍无可忍地过来问:“遥遥,能别唱吗?谁能听得下去你唱歌?”
“哎您别管,就有人爱听我唱歌。”周遥笑得特恣儿,心情无比畅快。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周遥把他床上的枕巾洗了一遍,破天荒地自己手洗。
用了香皂,弄得干干净净还香喷喷的,重新铺在枕头上。
这是他最忠诚的恋爱战斗伙伴,在那漫长的二十三天里,瞿嘉不和他讲话的日子里,枕巾陪他度过孤枕难眠的夜。
他妈妈在客厅侧身坐着,低头翻阅报纸,余光就一直在儿子身上打量、徘徊,看到他打电话了,看着他唱歌,看着他傻乐,看着他洗枕巾……
俞静之没有嘲笑周遥唱歌有失水准,看着她儿子在房间里兴奋地搓手,在原地昂首阔步地转圈,扯开嗓子嚎叫“风风火火闯九州啊嘿儿呀咿儿呀嘿唉嘿依儿呀”,暗暗就呼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回落了,脑补的各种计划套路暂时先作罢。
俩小猴儿倘若再闹下去,她就坐不住了,就要找瞿连娣瞿嘉母子谈谈,她也饶不了瞿嘉那小子。
春节几天陪父母过,随后的元宵节,周遥就去瞿嘉家吃饭过节。
他就拎着两盒高级舟山带鱼,他妈妈单位发的年货,就过去了。来来去去都正大光明,反正,他瞿阿姨也跟着一起装傻,既不点破,也绝不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