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地铁列车啊,被“剐”一下是什么概念?瞿嘉身上现出几片显眼的瘀青,从额头到肩膀,从胯骨到大腿,过后就连接成片并且瘀血发肿,还掉了几块皮。

“疼死你啊?”周遥只能捏瞿嘉的手指,摸摸指甲,就这里没有伤,可以放心地捏。

“还成吧,疼,但没疼死。”瞿嘉还是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

“对啊,死的是我。”周遥说,“是我疼死掉了。”

“别瞎说。”瞿嘉道。

宽阔的站台,刺目的灯光,列车飞速而过,铁轨晃动,发出轰鸣。

剧烈的碰撞,滑擦,摔倒了,瞿嘉重重摔在坚硬光滑的地上,有人尖叫,他大吼着疯跑。

就这简单一幕,几秒钟的事,事后一遍一遍地在周遥脑海里过电影,让他挺后怕的。也是经历过才明白,那种你还没疼到不行我先疼死了,是怎么一种滋味。

以前觉着,你是我的。

现在觉着,你就是我啊。

周遥攥了右拳摆在自己胸口,用力锤了两下,往后一仰,胸口好痛好痛啊。

俩人又用眼神纠缠对方,缠了片刻。“你当时也太猛了,”周遥说,“以后真的别那样,我这人胆儿可小了,我吓坏了……真的以为你掉下面去了被碾了。”

“唐铮托付给我的,”瞿嘉说,“我也不能让叶晓白掉下去。”

吃橘子吃橘子。周遥这种性格难过不出三分钟,就从网兜里给瞿嘉掏橘子出来剥着吃,“就这个好吃,又不用我给你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