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眸看向汐鹤:“为什么阿姨要我的合约?”

“你是一个不错的学生,可塑性很强,只要在我的手下我能帮你调教成有利于严家甚至是有利于严清圆的得力助手,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严家就只是一个分家,我汐鹤的儿子,怎么能总是矮人一头呢?”

顾瀚海沉默了,当初他说的话,严清圆都有好好的听进去。

“严清圆是一个很擅长听人说话的人,别人的一两句话很容易就会放在心上,如果不经意间说了会伤害他的事,他不会反驳,只会记着。”

汐鹤的面色顿时一僵,逐渐的脸色沉了下来,思索了片刻将信将疑的问道:“我伤害他了?”

汐鹤本身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会被认为是伤害了严清圆的事,本性如此,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但是如果真的做了,她当然也不会逃脱责任。

“比如说呢?”

“这件事是你作为母亲应该去考虑的事情,而我无法时时刻刻关注您和严清圆的相处,所以恐怕我没办法给您提供准确的信息。”顾瀚海回绝的很干脆,可是又补了一句,“但是对待严清圆,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告诉他您在想什么,比如说,您和希望他和您撒娇,也根本不介意他做什么事,这些话,直说就好。”

汐鹤下意识的张嘴,如果这么做了,她作为母亲的威严要怎么办?

可是她又沉默了。

严泽清和严泽水这两个孩子,向来都很清楚立场,但是严清圆不一样。

这个孩子让她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子宫里出来的,这孩子柔软敏感,对感情依赖很重,小的时候是如此,逐渐的汐鹤自己也习惯了。

在习惯了被一个孩子亲昵的感情之后,在被冷落的感觉其实并不好,汐鹤认为自己至少是做出了努力的。

“是方法错了吗?”毕竟严清圆的性格对他们家来说过于独特了,“那孩子总是闷声不吭的还喜欢玩消失,基本上无法交流,不过今天看起来的确有点变了。”

顾瀚海不在说话,多余的就不是他所能够插嘴的范畴了。

汐鹤自顾自的喝了杯茶:“你介不介意我去你那小租房看看?”

“可以。”顾瀚海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跟着我学?”汐鹤的话锋一转。

“谢谢您的抬爱,但是和严清圆选择对我负责一样,我也会尊重严清圆对我的期待。”

汐鹤稍微撩动了一下发丝,长卷发荡漾出一丝波涛:“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对圆圆这么特别吗?”

“您是如何看出来的?”

汐鹤当然不会分析给顾瀚海听,而是嘴角勾起笑容,问道:“你对圆圆的特别,能特别到什么地步?”

顾瀚海终于在这一次谈话之中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他说道:“恐怕现在我没办法给您一个准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