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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姬元玥醒来,下意识看向身侧。
这一次与?以往都不一样,身侧的人还在。
俊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唇形,一切都近乎完美。
让人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姬元玥缓缓伸手,触及到?脸上的温度,她的心方才落下。
这不是梦,他真的留在了她的身边。
手突然被握住,在公主诧异的眼神中,男子睁开眼,侧首轻轻勾着唇:“公主,天色还早。”
姬元玥听?明白了什么,没好气瞪他一眼,抽回?手:“不早了,该要上课了。”
秦相徵愣了愣,这才想起公主每日还有课业,不过?嬷嬷已经离开,如今只有老祭酒的课。
“老先生?左右也是睡觉,公主晚些去也无妨?”
公主的手又?被攥住,见那人闭上眼,竟是要赖床,姬元玥不由啼笑皆非:“太傅大人也会赖床?”
秦相徵闭着眼挑了挑眉:“殿下不懂,这叫无事?一身轻。”
“太子禁足东宫,司主令也被收走,臣现在闲得很。”
说罢,他还翻个身拥住公主:“殿下再?陪臣睡会儿?”
姬元玥哭笑不得的推开他:“你无事?一身轻,我可不行。”
接了司主令,有一堆事?等着她处理。
“如今有太傅大人在身边,不如晨课就断了吧。”姬元玥又?道:“免得我每日还有去殿里守着老先生?。”
“可行。”
秦相徵:“我晚些时候去老先生?说一声,让老先生?以身体不适为由清辞。”
姬元玥本来已经坐起身了,听?到?这话?顿了顿,重新躺回?去,吩咐屏风后的迎风:“迎风,可都听?见了,去同?老先生?说一声,就说是太傅大人的意思。”
她知道秦相徵当初能?请来老先生?,就必定是同?老先生?有交情,对于老先生?来说,她的话?没有秦相徵的话?分量重。
迎风是听?见里面有动静才进来伺候,走到屏风就听见秦相徵留公主赖床的话?,只得停住脚步。
公主从未赖过?床。
此时见公主竟当真被留住了,心头突然冒出一个词。
狐狸精。
再结合秦太傅那张脸,更有说服力了。
迎风领命出去,拦下了送水的逢春:“晚些时候再?进去。”
逢春一愣,道:“公主要上课了。”
迎风默了默,道:“以后没有课了。”
“为何?”
逢春不解。
迎风没再?多说,只道:“准备好给秦大人的伤药,叫阿庆过?来侯着。”
公主即便要被留着赖床,也一定会先给秦大人上药。
逢春虽不明所以,但她一向很听?迎风的话?,忙放下水,吩咐宫人去将?阿庆叫来。
果然,迎风离开没多久,公主就吩咐下来,逢春忙将?伤药给阿庆:“快去。”
太傅大人不喜她们近身伺候。
阿庆端着伤药进去,只见秦相徵坐在床边,纱帐落着,阿庆不敢再?抬头。
阿庆手脚麻利的给秦相徵上完药,包扎好,伺候完洗漱便退下了,逢春这才端着水进来,姬元玥起身洗漱完,回?头不见太傅,细细一看,却发现人又?躺回?去了。
姬元玥:“……”
看来他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赖这个床了。
公主无奈的站了一会儿,道:“不用早膳?”
“还早。”
秦相徵。
空气安静了一瞬后,秦相徵补充道:“我受伤了。”
姬元玥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