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他把脑袋抵在张茂的脊背上,他做手术之后瘦下去,恢复了高中时候的骷髅似的身材。蒋十安迷糊地想着额头被他的脊椎碾的好痛,但他并不想逃走。他让多点肉的脸颊压在上头分担痛苦,沉浸在久违的高潮余韵中。尽管不够尽兴,但也是接触着张茂身体射出来的,如果张茂不太反感的话,他们或许可以一个月一次用这种方式纾解。
要是小逼没切掉该多好,蒋十安睡着前慢吞吞地想着,他的眼前出现了张茂的阴部,浅色,可爱,流一点点透明的粘液。现在,那里只留下一段粉色的小蜈蚣似的伤口,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除了皮肤的记忆,谁也不曾知道他们曾经那么炙热地结合过。
蒋十安被阳光照醒,他眯着眼睛伸懒腰,身侧却一片空虚,他从床上爬起,发现张茂不在,放在沙发旁的拉杆箱也不见了。
他的脑袋瞬间轰鸣,蒋十安呆滞却敏感地意识到张茂这次是真的离开了,不是像上次偷偷去做手术,而是真正地走开。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却没有从床上惊慌地跳起来,也没有大声嘶吼哭泣。他在清晨的阳光里低下头,左侧的床单上睡过一个他最深爱的人,然而现在他曾仰躺过的轮廓也几乎消失殆尽,唯有蜂蜜一般的阳光在那几尾凹陷中流淌着。
蒋十安低头,伸出右手摊开在眼前,他没穿衣服,手臂上曾因为和张茂赌气划伤留下的伤痕仍在。他摩挲指尖,回忆起昨晚抚摸张茂的伤痕,粉色,周围有数个发白的针孔。
蒋十安轻轻地呼唤着张茂的名字:
张茂,张茂。
你是我身上那一道,最浪漫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