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班不要讨论无关话题”并布置了一系列额外的任务腰斩了这群人的念头。那可谓他第一次感受到当领导的好处。

而现在,张茂要第二次地施展当领导的法力,他点开和保洁阿姨的对话,思索片刻,说:“王姐,我今天走的匆忙,办公室灯关了吗?”按照常理推断,假设保洁王姐打扫他办公室时发现了什么,应当会顺便告诉她,就不会再发到群里了。编点假话糊弄保洁阿姨虽然难度系数也不小,但总归是低于欺骗全组的。

“保洁 王姐”变为了“对方正在输入”,张茂捏紧筷子盯着屏幕,同时还要艰辛地听听蒋十安有没有走回来。张茂不记得他上次这么紧张是什么时候了,鉴于他并没有亲自查过自己的高考成绩,更没有其他需要精神焦虑的经历。非要说的话,也许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夜里,他半夜惊醒。

因为腹痛难忍,一只手从他的阴道里探入,抓着他的子宫,连带着的全套内脏器官,摧拉枯朽地阴部撕扯。他以为自己要生产了,因为预产期临近,而蒋十安几小时前难以忍受总是半支阴茎在他发肿的逼外面搅和,整根撞进去撒欢。临产前激烈的刺激确实会让生产提前,这是张茂在孕期课程上学到的。他犹记得和蒋十安坐在软垫里,他酸胀的腰部被蒋十安托在掌中揉,蒋十安贴着他的脸颊,并没有哪怕一个神经细胞用在接触传导有效信息上,只舔着他的耳垂往嘴里吸,并宣称:“等你生完,我要跟你做三天三夜,不,一个礼拜!”

蒋十安的胳膊垫在他的腰下,沉沉睡着,脑袋埋在张茂的颈窝,对他的痛苦毫无知觉。张茂静静躺着,认为这股疼痛和这几天的疼痛没有什么不同,稍后就会过去,他闭上眼睛,听卧室里加湿器隐约的轰隆作响。可疼痛并没有随着呼吸减弱,蒋十安也没有随着入睡时间变长而从他身上离开,反而更紧地缠住他,一整条包着肌肉的胳膊像个轰然倒塌地老树干似的横在张茂胸口,压地他喘不过气来。张茂的右腿微微抽筋,还没等他自己伸手去按,梦中的蒋十安已经探下去掐着他的小腿按摩,嘟哝着:“抽筋了吗?”

一瞬间,张茂烦躁到无以复加,他猛地甩开蒋十安的手臂,也不管他会不会被惊醒,拖着抽筋的腿走向厕所。

“如果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就把脏东西生下来,立刻掐死扔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