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不起来他都教过些什么了,只会翻来覆去、颠三倒四的骂他“混蛋”,甚至连抬手给他一耳光都忘了。

看着她突然失控的情绪,盛西庭难得沉默了。

他坐在原地,像一尊静心雕刻的石像,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明暗交替中,只能偶尔窥见他高挺的鼻梁,将光与影切割,在脸上投下一片晦暗不清的阴影。

等季月舒抽噎着平静下来,冷眼看了她许久的人终于开口,莫名低哑的嗓音慢悠悠提醒她,“季小姐,谈生意,情绪化可是大忌。”

季月舒也觉得自己丢脸,她想找纸巾擦脸,但低下头才想起自己的包落在了宴会厅,但又不想抬头被他看笑话,于是就这么维持着低头的姿势,盯着前后排座椅之间的空隙,不说话。

这一刻,她甚至想,不如去找别人好了,反正季家这么小的生意,那些大人物抬抬手就能救…

但这种念头让她觉得痛苦,只是稍微想一想,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在白色连衣裙上,晕出一片深色的水迹。

盛西庭的视线在她白生生的细长脖颈上卷了卷,停在了她的泪痕上,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过后,他重新将人摁到自己身前

“季小姐,再教你一个常识,生意场上压价,不过是想拿到更多。”

“谈了这么久,我得先取点利息。”

他低下头,强势的衔住觊觎了一整晚的娇艳红唇,不讲道理的挤开那排整洁白齿,在再无防御的口腔里攻城掠地。

季月舒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等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之后,已经被他搅弄风雨的唇舌逼到退无可退,整个人抵在车窗和他之间,颤抖着无处着力。

她仍然没学会换气,很快缺氧的感觉就让她神志模糊,连本能的挡在两人之间、不断挣扎的双手,都逐渐昏沉的忘记抵抗。

盛西庭也发现了她的笨拙,正在侵略开垦的唇舌间逸出一声轻笑,渡了一口气给她后,忙里偷闲的提醒她,“换气。”

等他终于觉得收回的利息满意了,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