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聚集在耳尖的红,一点点的蔓延,将雪白脸颊也染的通红。
尤其是他掌心用力时,产生的疼痛,存在感极强的提醒着她,他到底在做什么。
季月舒终于藏不住自己的紧张和羞怯,慌乱的伸手,欲盖弥彰般覆上他宽阔手背。
明明是在试图遮盖过分惹眼的艳色,但这么一来,倒像是她亲自邀请盛西庭品鉴,甚至拦着不许他离开。
察觉到她的惊慌,盛西庭嗤笑一声,松开了放在她胸前的那只手,不顾指尖意犹未尽的挽留,冷冷的做出评价,“不过如此。”
为了他,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吗?
那你们的旧情,也不过如此。
这一刻,盛西庭也不知道自己心底那些复杂的情绪,到底是愤怒更多,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脸上依旧维持着置身事外的神情,但那只背在身后的手却忍不住的张了张,随后快速被反应过来的主人紧握成拳。
刚到手,就腻了吗?
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遍布季月舒脸颊的那些羞怯红晕飞快褪去,被苍白替代,她的眼神黯淡下来,颤声叫他的名字,“盛西庭!”
盛西庭停下了脚步,却没回头,高大挺拔的背影在灯光下如同一座高山般巍峨,也如同高山般沉默不可攀折。
季月舒张了张唇,脑海中各种念头搅成模糊不清的一团,让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将他挽留。
尽管屋子里暖气开的很足,但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仍然觉出了一丝冷意,她瑟缩了一下,双臂不自觉的抱在胸前。
这一刻,季月舒突然觉得很委屈。
羞耻,狼狈,难堪,进退两难...
因为今夜这个失败的□□而引发的情绪像海啸,摧枯拉朽般将她的理智摧毁。
季月舒低下头,眼泪一颗颗的砸在地上,又很快被材质极佳的手工长毛地毯吸收的干干紧紧,寻不出一丝痕迹。
“盛西庭...”她又叫了他一声,压抑不住的哽咽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季月舒抬头看着前方,溢满眼眶的泪水逐渐将他不为所动的背影模糊成一团。
她抽泣着蹲下.身,颤着指尖,慢慢将乱七八糟堆在脚边的浴巾捡起,一点点仔细将光裸的身躯遮上。
就像在拼凑她碎了一地的自尊。
等浴巾牢牢围合,她擦了擦眼泪,看着盛西庭的背影,轻声告别,“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盛西庭,晚安。”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在她转身的瞬间,被极快的带进一个愤怒的怀抱,身后的男人紧紧箍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一把将她抵在墙壁上,咬牙切齿的问,“我没把你怎么样,你是不是还松了一口气?”
季月舒后脑磕在墙上,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晕头转向间听见他这句话,她茫然的抬起头,对上他闪着灼灼火焰的双眸。
“...明明是你让我走的...”她张了张唇,哭过的嗓音带着哑,软绵绵的反驳,“明明就是你...”
明明一直都是你在伤害我...
理智让她将这句话咽下,但看着盛西庭的眼神,依旧盈满委屈和控诉,仿佛在他本就怒火高涨的心上,猛的浇下一瓢热油。
“我让你走了吗?”
那我让你别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想起往事,盛西庭的眼神变得冷漠而危险,他缓缓伸手,用力掐住她雪白下巴,大拇指指腹下陷,在她柔软皮肤上,按出一个和方才如出一辙的凹陷。
他的目光落下那个下陷的小窝上,随后一一寸寸的上移,凝在她饱满红润的双唇上。
“这张嘴,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更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