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一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盛西庭执起她酸软无力的手,凑在唇边吻了吻,佯装不解的继续问,“是...嫌弃?”

“嫌弃我...不够努力?”

听清他在说什么,季月舒急的睁大双眼,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盛西庭好心的扶住她,将她往上托了托,又低下头,笑眯眯的把耳朵凑到她唇边,这才听到她沙哑的嗓子里艰难的挤出一句,“...盛...你...你别太...太过分了...”

短短几个字,季月舒说的断断续续,过度使用的嗓子里像含了一把沙,一开口就刮磨的发疼。

她急的不行,红肿的唇颤抖着,波光潋滟的眼里含着泪,挂在眼尾要坠不坠,看着实在可怜极了。

她被泪水打湿的长睫是困在他心底的蝶,微微闪动翅膀,就能引发一阵山崩地裂的海啸。

盛西庭微微叹了口气,忍过心尖处泛起的那阵酸软后,双臂用力,将她打横抱起,“好了,别在哭了,再哭,都该脱水了。”

他抱她稳稳走向床边,取了一杯温水凑到她唇边,慢慢的喂给她喝。

季月舒喝的急,透明的水渍顺着唇边蔓延,盛西庭生出大拇指,耐心的一遍遍替她擦掉。

直到喝完三杯水,季月舒干渴的嗓子才好一点,这个时候,她才觉出身上凉飕飕的。

意识到现在的状态,季月舒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僵着身体不敢动弹。

头顶的盛西庭低笑了一声,又立马意识到不妥,欲盖弥彰的握拳假咳,在她仰头瞪他的时候,又若无其事的拿过被她死死捏在掌心的水杯。

“躲什么?”他的手臂稳稳当当,深邃的睡凤眼垂下时,眼尾上挑的弧度更加明显,避也不避的对上她恼怒双眼,理直气壮的反问,“刚刚不都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