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潇洒了,车后座的两人被甩的差点摔倒,喝了一晚上的酒,盛西庭本就醉了,被他这么一摇一晃,差点晕车。
就算没吐出来,也有些坐不住了。
趁着酒劲儿,他索性往旁边一靠,趴在季月舒的肩膀上不起来了。
高大似山岳一般的男人委委屈屈的弓着腰,硬生生把自己挤到季月舒纤细单薄肩上,压的季月舒动也动不了。
她一边用力托住他不断往下耷拉的头,一边随口回答,“这不是最后给他一次机会吗?要是再这样,那就只能分手了。”
原本还勾着唇听她和司机大爷闲扯的盛西庭听到这句话,半眯的睡凤眼猛的睁开,从她肩上撑起上半身,也不说话,只是手掌不满的用力,捏了捏她细腻手腕。
“唉,那你到时候舍得啊?”大爷笑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着自己的人生经验。
“男人呐,就是贱,你不能对他太好了,要是让他知道吃定你了,那可就完咯!”
“所以说,”他就像感觉不到身后传来的灼热目光似的,摇头晃脑的一锤定音,“他要是不老实,你也别客气,找他十个八个男的,咱京市的姑娘,可不能受男人的气!”
季月舒笑出了声,脆生生的应下,“哎!你说的对!回头我也..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面无表情的盛西庭捂住了嘴,他盯着司机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替她拒绝了,“不劳您费心了,她这辈子就爱我一个!”
这个时候季月舒才想起来,眼前这人喝了整晚的酒,把一屋子的人都灌趴下了。
之前他一直表现的很正常,她甚至以为他不会醉。
对上他满是执拗的灼人双瞳,季月舒有些惊异的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开口,盛西庭回头瞥了她一眼,捂住口鼻的手掌干脆的往上抬了抬,将她整张脸遮了个彻底。
“不许说话!”
“用眼睛也不可以。”
醉意上头的盛西庭格外不讲道理,身上无形的压迫感在消失的一干二净,意外的让人放松。
黑暗中,季月舒笑了起来,藏在心底的勇气争先恐后的往上涌,敦促着她将问题问出口。
问问吧,反正他喝醉了,明天说不定就不记得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季月舒深吸了一口气,小声的问他,“那你呢?你...爱谁?”
她纤长的睫毛在他掌心里不断的颤动,像从心底长t出了两把小小的刷子,不断的轻轻挠。
盛西庭低头去看她,却只能看到自己小麦色的手背,他顿了顿,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她被遮住了,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骨骼分明的长指微微用力,在她脸上胡乱的揉了两下,似乎这样就能将心底那点痒给揉搓掉一般。
对她的问题,他却避而不答,松开手重新靠回她肩上,凑在她耳边懒洋洋的反问,“套路我?嗯?”
“学坏了是不是?”
他这幅样子,摆明了是清醒的。
季月舒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她咬着下唇,狠狠瞪了旁边笑眯眯的男人一眼,转头对着前排的司机大声说,“师傅!走错了,去朝阳花园!”
被他打岔,差点忘了改地址,等下把人带到她家楼下,事情可就乐大发了。
上车这么会儿,司机大爷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就是在闹情绪,眼看着还分不了,索性也不劝了,趁着路上没人,把车开的飞快,没一会儿就到地方了。
跨出车门的时候,盛西庭回头,认真的对司机大爷说了句,“我没在外面瞎玩儿。”
说完也不等目瞪口呆的司机反应,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拉着季月舒转身就走。
他的步子迈的很大,脚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