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庭说话算数,果然咬了回来。

还咬了好几口。

他并不用力,只是反复研磨,季月舒挣扎不脱,只能清晰的感受着舌尖那股似痛非痛的感觉。

等到舌根发麻,唇角无法自控的溢出水渍,沿着白皙下颌蜿蜒而下时,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这次季月舒很快清醒过来,她捂着唇,惊恐的看着始作俑者,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再开口回应。

绝不能给这个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抱着这个念头,季月舒只露出水汽氲氤的双眼,像一只炸毛的小兽,谨慎的注视着猎人的一举一动。

盛西庭舔了舔唇,餍足的情绪让他紧绷的神经有瞬间的放空。

双臂却无意识的紧了紧,将怀中纤细的女孩更用力的拥在怀中。

从见到宁言熙之后,就一直翻腾不休的深渊得到了片刻的安抚。

藏在浓雾深处的恶魔不再叫嚣着毁灭一切,盛西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深思逐渐清明。

或许他永远不敢,也无法去确定,在分开的七年时光里,是否有某个间隙,他的小公主曾经也为别人动心过,但此刻的拥有却是真实存在的。

她就在他的怀里,被他吻到双颊绯红,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情绪。

她对他并非全无反应。

当她浑身上下都沾染上他的气息,那谁能否认她是属于他的?

不过现在,离彻底沾染还差一点距离。

盛西庭那双上挑的睡凤眼眯了起来,好看的双眼皮微阖,盖住漆黑眼瞳深处闪动的重重暗欲。

心底那些纠葛到难以成型的疑虑飞快崩解消融。

等他终于放开禁锢在柔软腰肢上的结实手臂,季月舒几乎是落荒而逃般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脱离了一直硌在圆润臀.下的威胁,她狠狠的松了口气,咬着唇站在原地,几乎不敢转头去看他。

盛西庭依旧坐在沙发上,那双形状好看的睡凤眼闭了起来,挡住了亮到灼人的目光。

除了包厢里越来越小的音乐声和醉倒在地的人偶尔发出模糊呓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炫彩的灯光在空气中毫无规律的穿梭,却始终无法穿透身后让人屏息的沉默。

也许是光线太昏暗,眼睛看不见反而让人的心更大胆。

季月舒的脑海里无法自控的想起他生日那天晚上,生平第一次的混乱画面逐渐清晰,那种灼烫坚硬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掌心。

她的手指忍不住蜷缩,无措的搓动着,似乎是想替换掉如同附骨般的幻觉。

暧昧像一块丝滑的绸缎,在两人之间沉沉流动,摩挲出一点点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干燥有力的手掌突然握住不安的指尖,稳稳的站了起来。

“走吧,送我回家。”从头顶传来的声线已经恢复了冷静,听不出丝毫异常。

季月舒偏过头偷偷觑了他一眼,却只能看到他利落好看的下颌角,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低头看了过来,呼吸平稳,眼神波澜不惊。

和他比起来,脸色红到脖子根的季月舒才像是喝醉的那个。

季月舒慌乱的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见状,盛西庭发出一声极低的笑声,但理智为了避免自己再难受,忍住了不再逗她了,长腿迈开,朝门口走。

“盛西庭,他们怎么办?”自诩在场唯一清醒的人,季月舒自觉有责任将刘向他们妥善安置,就这么走了,她实在过意不去。

站在原地不肯动。

两人牵着的手在空中绷直,被她微弱的力量绊住脚步,盛西庭也停了下来,明白她的意图后,他笑了笑。

但他却没那么好心,随意的一脚轻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