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继续租下去吗?”

季月舒心尖刺痛,她叹了口气,轻轻擦掉安安的眼泪,把他抱进怀里,“...对不起安安,妈妈以后会努力挣钱,买下一套属于我们的房子。”

给他一个,不会再让人赶走的家。

安安还不知道阿姆斯特丹的房价对季月舒来讲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听妈妈这么说,他用手背擦干眼泪,笑了起来,“安安明白了,等安安长大了,也要和妈妈一样挣钱,给妈妈买房子。”

看着他那t张和盛西庭一个模子里长出来的小脸,季月舒却有些沉默。

如果不是跟着她...

她甩了甩头,将脑海中不该出现的念头扔了出去,神情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独自带着安安这几年,她已经学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想着依赖别人,而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等收拾好行李,把暂时用不上的东西都放到旧物回收处后,季月舒飞快的盘点起自己的存款。

平心而论,舞团给她的工资在阿姆斯特丹属于中上水平,但因为要抚养安安,季月舒这几年工作下来,存款没剩下太多,平时还不觉得,等急用钱的时候,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抛开定期存款,看着手机账户里的数字,季月舒有些沉默。

还是努力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吧...如果不行,带着安安多住几天酒店的话,也不知道她的存款能不能支撑得住...

说干就干,季月舒定好明天的酒店后,飞快的联系起房屋中介。

计划的很好,但阿姆斯特丹作为首都,合适的房子不是那么好找到,房产中介也只能让她耐心等消息。

把安安哄睡之后,季月舒又去发动了一下在阿姆斯特丹的朋友,临近午夜,才抱着安安睡了过去。

心里放着事儿,睡也睡的不安稳,她整晚醒来好多次,一睁眼就忍不住迷迷糊糊的去摸手机,点开中介的聊天页面,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进来。

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再次彻底熬不住,真正的睡过去,没多久,又被一阵急雨声惊醒了。

她披上披肩,站到窗边掀开窗帘看了眼。

外面乌云低垂,街上几乎被暴雨连成的雨幕遮的模糊,几乎看不清对面的房子。

这就麻烦了。

季月舒皱起眉,回头看了看堆在门口的四五箱行李,最后决定再舍弃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