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有意联姻的老家伙明里暗里的来探他口风,拐着弯的让他出面管着点盛西庭,不要玩的太过分,免得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盛鹤年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实际上却乐见其成。

浪子好啊,浪子什么都吃过见过,就不会再在女人身上载跟头了。

他要让盛西庭,成为一个没有软肋更没有破绽的掌权者。

毕竟…盛家的男人们,实在是吃够了情深的苦。

想到为了追心上人而出车祸去世的盛珏,盛鹤年就忍不住叹气。

叹完气一低头,看到床上躺的这个不争气的孙子,就连叹气都叹不出来了。

谁能想到!

这个混账当初的一切都是做戏!

竟然骗过了所有人!

连他也被蒙在鼓里好长一段时间,直到盛西庭在盛氏站稳脚跟,连装也懒得装了,他才回过味儿来!

什么浪子!

那些女人他连一根手指都没沾过!

就是为了骗他这个老人家!

现在好了,果然栽了个大跟头!

盛鹤年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条件反射的弯腰呛咳起来。

身后的老管家快步端了一杯热水过来,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慰,“老爷你别急,医生说二少爷没有生命危险,等醒了再休养几天,就好了。”

好?

会好吗?

盛鹤年回忆起之前他把季小姐看的像眼珠子般的做派,沉默的摇摇头。

恐怕是…很难好了。

原本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要坏事儿。

一边赶去给盛西庭收拾烂摊子,一边打电话给宁言熙,让他去盯紧盛西庭,就是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没想到...

竟然还是没拦住。

已经年迈的老人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历经沧桑的脸上全是后怕。

他们发出的动静很小,但依旧惊动了病床上躺着的人,原本昏迷着的盛西庭霍然起身,挣扎着下床,一双血红的眼睛睁开望着虚空,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月舒!等等我!”

正在喝水的盛鹤年被他吓了一跳,呛的更厉害了,但他却顾不上,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和老管家两个人一起把滚下床的盛西庭往上扶。

但两个老人家怎么可能拦得住正在发狂的青年?

盛西庭仿佛一只失去神志的野兽,眼神木楞的盯着窗户,表情空白的只知道挣扎往前,眼看着就要撞出去了。

盛鹤年吓得几乎心脏骤停,不顾被他推倒后产生的剧痛,扑上去抱住他的腰,嘴里大骂他,“盛西庭!你发什么疯!”

然而盛西庭根本什么也听不见。

他的脑海里全是季月舒摇下车窗,探出头笑着和他挥手时的场景。

“再见!盛西庭!再见!”

她不停的回头看他,笑的那么好看。

但没想到,那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竟然就是永别。

“别走...”

“小公主,别走...”

盛西庭甚至分不清虚幻和现实,紧盯窗户哑着嗓子不停的开口挽留,睁裂的眼角又流出了鲜红的血泪。

手背上被强行扯掉的针眼撕裂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从血管里滴滴答答的往下淌,随着三个人的拉扯挣扎,把病房里弄的到处都是,将闻讯赶来的医护狠狠吓了一跳。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依旧神志不清的男人按在了床上,很快一针镇定剂打了下去,随着药劲儿上来,盛西庭总算安静了,但四肢仍然时不时的抽搐着,眼球在薄薄的眼皮下急促的乱动,一副随时要苏醒的模样。

盛鹤年也被扶到了一旁,初步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