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黏腻的感觉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但依旧酸痛的不行,她动了动指尖,察觉到身后有人,“盛西庭...?”
声音哑的不像话,与其说是在叫他,不如说是无意义的气音。
“嗯?”身后的男人动了动,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我在。”
季月舒眨了眨肿胀泛红的眼皮,涣散的视线重新有了焦距,看清了垂眸望过来的男人。
晨光之中,他的额发散乱,将浓黑长眉遮挡,柔和了他身上过于锐利的气质,脸上挂着餍足的笑,整个人都显得慵懒又温煦。
眼前的岁月静好,和昨晚的凶狠纠缠,割裂的像两个人。
如果熟悉的坏家伙没继续赖在她身体里不走的话,那昨夜的一切就更像一场梦了。
“你...你先出去...”
季月舒没想到他居然还在,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赶他走。
她一说话,柔软的内里就像被赋上了灵魂,不自觉的狠狠咬了他一口,盛西庭闷哼一声,低头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直起身体,带着她也一起坐了起来。
盖在两人身上的薄被缓缓滑落,露出布满红痕的润白细瓷。
微曦之中,他留下的所有印记一览无余。
“盛西庭!”季月舒尖叫一声,四肢并用的爬开,笨拙的往旁边躲,不可置信的睁圆的双眼看着他,“...你干嘛啊!”
被她又吸又绞又压的折腾了一圈,盛西庭彻底苏醒了过来,被她骂了,他沉默了一瞬,潜藏着危险的目光眯了起来,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不过他不打算和她纠缠,干脆利落的翻身下床,将裹成蚕蛹的姑娘从床单里剥了出来,一把抱起,朝卫生间走。
即便已经坦诚相见了很多次,但季月舒依旧很不习惯,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把自己藏进他怀里,不死心的挣扎,“...放我下来,我自己过去...”
“别说话。”盛西庭被她蹭的额角直跳,停下脚步后,深吸了口气,忍耐的提醒她,“老实点。”
被他抵着威胁,季月舒都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老实。
她欲哭无泪的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战战兢兢的看着盛西庭耐心的给她擦洗,甚至还想试着给她刷牙,季月舒吓了一大跳,赶紧抢过牙刷,“我自己来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