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盛西庭低头朝着她笑, 劲瘦的窄腰动了动,残忍的碾过她的弱点,在她控制不住的闷哼里,慢条斯理的回应,“抱着你,怎么会累呢?”

“另外,外面的人还等着你回答,小公主,别让人家一直等。”

季月舒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仰头看着他,不敢开口,甚至连大一点的动作都不敢有,只能小弧度的摇着头,溢满泪水的通红眼眶里,全是哀求。

盛西庭抿着唇,不再开口,沉默的催促,一下比一下更急迫。

季月舒后背贴在冰凉的门背后,tutu裙上镶嵌的碎钻和金属相撞,发出清晰的磕碰声,紧绷的神经因为这些响动而发出哀鸣,她甚至疑心,整扇门都在跟着抖。

门外的人,一定猜到了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意识到这点后,季月舒的眼泪掉的更凶了,仰头看着盛西庭的眼神里,也渐渐的带上了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怨。

但她越是沉默,盛西庭的压迫就越是急促,发出的动静,也越来越明显。

“月舒,听得到吗?”

和缓的敲门声再次响起,透过防盗门,那一点点震动被季月舒清晰的感知到了。

她整个后背都在发麻,密密麻麻的冷汗沿着脊柱不停的滑落。

慌的连瞳孔都在颤抖。

盛西庭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垂眸看着始终不肯开口的季月舒,停顿了一瞬后,猛的加快了速度,用更加明显的磕碰声,回敬起门外的不速之客。

“回答他,小公主。”

他额角青筋绷起,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提醒起怀中的人。

“听得见!”季月舒带着哭腔大喊出声,整个人像一张紧绷拉扯过度的弓,即将在崩溃的边缘。

这一刻,她对门外的宁言熙,甚至是有些怨恨的。

为什么一定要等着她回答呢,他就不能干脆的走开吗?

她哽咽着,整个人抖的像寒风中的落叶,又被盛西庭捞着细腰给搂了回去,稳稳的抱在怀中。

他也终于满意的停了下来。

“乖孩子,”他低头吻了吻她颤抖的头顶,在她破罐破摔的抽泣声中,笑着夸奖她,“做的很好。”

“接下来,让他走。”

季月舒闭了闭眼。

她突然觉得很累。

为什么他们都要逼她?

这个瞬间,身体还在沉沦,神经仍然紧绷,但灵魂却突然清醒过来。

抽离去看,她突然觉得可笑。

“我在忙,”好一会儿后,她睁开眼,眼尾还湿润着,但已经不再掉眼泪了,顿了顿后,竭力控制着颤抖的声线,清晰叫出门外人禁忌般的名字,“宁言熙,你走吧。”

寂静,连呼吸都消失般的寂静,再次蔓延开来。

盛西庭低头,窥见她脸上超乎寻常的平静表情,心尖突兀的一悸。

他好像,做的有点过火了。

意识到这点后,从心尖而起的刺痛后知后觉的泛起,他的呼吸一下子错乱了,连指尖也不自觉的颤了颤。

“小公主...”他霍然将她抱起,远离了那扇让她难过的门扉,快速的往回走,哑着嗓音急急的问,“不高兴了?”

季月舒疲惫的摇摇头,闭上眼睛不说话,一副拒绝沟通的姿态。

"说话!"盛西庭急了,他藏起颤抖的指尖,选择提高声量来掩盖自己的慌乱。

这两个字简直是现在的季月舒最讨厌听到的词汇!

她睁开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依旧抿着唇一言不发。

被这么一瞪,盛西庭反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还会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