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离的好远。

恍惚间,季月舒听见旁边的圣母在轻声的问

你也准备牺牲么?

这一句轻柔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刃,从头顶血淋淋的刺入,贯穿整条脊骨。

季月舒后背肌肉猛的绷紧,疼到全身难以自控的痉挛。

她豁然睁眼,重新对上天花板上依旧微笑的美丽圣母。

一滴本不该出现的泪,沿着通红眼尾,慢慢浸入鬓角黑发中,消失不见。

她的异样,根本无法掩饰。

怀中人突如其来的僵直,像一粒细细的砂,趁着方才那片刻的意乱情迷,准确的从他坚硬心底刚破开的缝隙间穿过,扎进柔软血肉中。

倒是不疼,只是心脏跳一下,就刺一下。

难以察觉,也不可忽视,更难以拔除。

盛西庭面无表情的起身下床。

身上的桎梏一轻,季月舒就下意识的抱着双膝,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紧闭着的双眼,没有泪流出来,但全身上下都在诉说着厌倦和抗拒。

这样的姿态,比方才的那一滴眼泪,更加让盛西庭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