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昏暗寂静,纯白的大床上微微鼓起一个人影 。
忽然剧烈的震动伴随着手机铃声响起,鼓起的被子动了动,一只纤瘦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无力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两下,手腕碰到手机,手机在床头柜边缘摇摇欲坠,砰的一声摔了下来。
这一声响来的大,床上的人彻底的醒了,嗓子里发出一声艰难的喘息声,过了好一会才单手撑着床坐起来。
头疼......
疼的快要裂开了.......
方玉泽一只手扶着头,眉头紧锁,难受的眼睛都睁不开,脑袋里昏昏沉沉,从后脖颈处蔓延着一阵阵的酸疼和眩晕感,让他坐在床上又缓了半天才艰难的睁开眼睛。
目光最先触及的是一地的狼藉,他的西装被扔在床边,上面还有昨晚他吐上的脏污,房间里弥漫着刺鼻不散的酒气。
记忆慢慢的回笼,方玉泽瞬间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揉着头的手猛地一顿,掀开被子朝里面看了一眼。
还好......
身上还穿着衬衣和西装裤,就连皮带都系的结结实实。
昨晚他喝醉了,并且醉的很奇怪,明明没有喝多少,但是却觉得浑身发烫,头重脚轻,就连站都不住,当时有个女人扶着他进了房间,刚一进门,那个女的手就搭到了方玉泽的肩膀上,方玉泽虽然身上烫的要命,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将女人推了出去,反锁大门。
方玉泽在商界这么多年,想和他睡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勾引他的,算计他的,那些招数层不出穷,他之所以能撑到今天,完全是出于他对于那种事实在是不感兴趣。
而且还觉得很麻烦。
要是女人,把人家搞怀孕了,那可是一件大麻烦事。
要是男人,他把人家给上了,被人录个视频什么的,也是一件大麻烦事。
浪费时间,而且还脏,他嫌弃。
想到这里,方玉泽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刚站直身子又是一阵眩晕,方玉泽立刻手撑着床头柜,努力的定了定神眼前的黑雾才渐渐散去。
他脚步虚浮的走出卧室,走到大门前,看着门上的所有锁都保持着他昨晚的反锁的状态,就连反锁链都挂的好好的,方玉泽这才彻底的放下心。
昨晚他醉成那样,将大门反锁已经是用尽了最后一分理智,之后就趴在床上昏睡了过去,这种情况他多半是被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