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不,十六年前裴氏满门以通敌叛国、贪墨军饷获罪,担的?却?是两家之罪?”
谢清晏眉眼似冰雪凝作,仿佛即便寒风刮骨也不改分毫。
他便那样低垂着密匝如羽的?长睫,徐读着诗书墨字。
“兴许吧。”
“可若当年证裴家通敌叛国的?印信是伪造,裴家灭门后边疆溃败,时日一久,必该能查出疑窦,难道?这么多年来陛下与百官从未生疑?”
云侵月近乎苦恼地问。
谢清晏道?:“谁说陛下不知晓。”
“陛下怎可能”
云侵月的?话声停得太突兀,像是叫人?骤然掐住了脖子一般。
他瞳白处攀上血丝,半晌才哑声问。
“陛下当真?知晓?”
“圣上多疑,无事也疑有事。便是当年气盛之时不知晓,再过去?许多年,早有所怀疑了。”
谢清晏淡然垂着眼。
“只是一无实证,二无实害,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