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扭头,看向了许忍冬。
“更何?况兆南之外,这样的?冤案、这样的?家破人?亡,还不知发生过多少次、还要再发生多少次!”
戚世隐望着上京方向,眼神里?近乎蚀骨之痛之恨:“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从陈恒那?儿?拿回罪证,要叫兆南之事、叫许老之冤、叫安家之苟且大白?于世!我?大胤朝中,绝不容这等肮脏蛀虫肆虐妄为、侵蚀国栋!”
“……”
戚白?商轻屏息,她眉心微蹙,眼神忧愁地望着面色苍白?而不掩愤慨的?戚世隐,欲劝而难言。
便在此刻。
“啪,啪,啪。”
清沉,懒怠,甚至有些敷衍的?鼓掌声,从外屋进到了垂帘后。
伴着一道玄甲覆面的?清长身影,先折腰过帘而后疏慵直身,那?人?一边击掌,一边从容平静地踱步走了进来。
他停在梁柱下。恶鬼面甲覆着,漆长睫羽下眸色浅淡,透出琉璃似的?冰凉笑意。
“好一番慷慨陈词,振聋发聩,戚大人?之清正刚直,实?为大胤标榜,该叫满朝文武汗颜。”
戚白?商微惊:“谢……”
余音叫她自己?强行咬住。
此时情景不妙,她若叫破谢清晏身份,只怕这两人?要生嫌隙
谢清晏字字句句褒赞有加,然而衬上他那?疏慵散澹的?语调,不以为然的?眼神,甚至声音里?隐有几分嘲弄薄诮的?似笑非笑……
简直与挑衅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