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季青一把捂住他的嘴,「嘘」道:“小点声,被守卫听到就不好了。”
谢则愤怒不已,韩季青对他的利用让他刻骨铭心,现在又跑回来说想娶他,厚脸皮的程度和江行止有一拼。
“燕还我是说真的……”
“你想得美。我没有那么自轻自贱,我问你,江行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韩季青唯唯诺诺:“什么事,我不知道……”
“能让一个人短时间性情大变,变得不像他自己的东西,只有你们苗疆的蛊虫了吧?”
谢则逼视他的双眼,其中蕴藏的尖锐令韩季青无法躲避,他的喉咙里响了几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垂下了脑袋。
“所有,我都知晓。”
谢则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果然是你。”
“不!不是的,我只是给了萧宸一味药,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谢则急了眼:“什么药?!”
韩季青:“你想知道的话,就答应我一件事。”
谢则咬牙:“跟你成亲?”
“对,我要你答应我,从今以后不会再离开我身边一步,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不能违抗我的命令,你是怎么喜欢江行止的,就要怎么喜欢我。”
要不是情势所迫,谢则很想狠狠揍他一顿。
见谢则吃迟迟不说话,韩季青又道:“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好让江行止自生自灭,让你数十年的心血化为泡影……”
“好!”谢则咬住下唇,干脆利落地同意,音调加重:“到底是什么?”
“无忧蛊。”
韩季青缓声道:“这是我们苗疆有名的蛊毒,一人服母蛊,一人服子蛊,后者将会视前者为主人,前者的指令,后者将会没有条件地服从。只不过,这种蛊威力虽大,带来的后果也是无法想象的。”
谢则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什么后果?”
“服母蛊者,一年内就会死去,服子蛊者,多则五六年,短则三四年,就会被蛊虫吞食殆尽。”
“而且据我所知,林清欢使用过金针和迷香控制过江行止的心智,无法逆转地损伤了他的大脑,江行止”
谢则闭了闭眼睛,韩季青连忙扶住他摇晃的身体:“燕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江行止再不好,我也不应该这样伤害他。”
“你知道江行止变得不人不鬼,所以你才敢来救我……”
韩季青紧抿唇瓣,对谢则的指控无从辩驳。
谢则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他解开谢则手脚上的镣铐,谢则掉进他怀里,韩季青语声急促:“我们现在就走。”
“解药呢?”
谢则死死抓着他的臂膀,若非如此,他只怕自己真的会倒下去。
韩季青摇头:“解药早已被人毁掉,江行止这条命,恐怕是要毁在林清欢手里了。”
“韩季青!”
谢则用力甩开他的手臂,韩季青急了,一把抓住他:“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
谢则冷冷看着他:“我没忘记。跟你离开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救江行止的性命。”
谢则不置可否:“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韩季青踌躇不决,谢则咬住后槽牙:“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别!”韩季青慌忙拦住了他的动作,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好,我听你的就是了。”
两人走出水牢,韩季青看见他破碎的衣料以及后背斑驳纵横的鞭痕,取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他的肩头。
“别冻着。”
手指擦过他冷白如霜的肌肤,韩季青掩下眼底肆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