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遇到秦度,特意递了帖子过来,后日他家玉哥儿满月礼,邀你我赴宴。”
姜隐闭着眼,但秀眉动了动,用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我只当那日过后,他们怕是要与我们断了这门亲戚呢,没想到秦度还当真是唯利是图。”
兴许姜雪不愿与她往来,但依着秦度的性子,怎可能放过侯爷连襟这个身份。
那晚的事本就在京中有些苗头,此回秦度办宴,个个都长眼瞧着,只等着探个究竟,若是他们夫妻不露面,这秦度日后便是京都的笑话了。
所以秦度亲自送来请柬并不稀奇,她好奇的是秦度会说什么话,让他们愿意卖他这个面子。
“他说什么了?”
迟迟未听到他的声音,她睁开了眼,正好对上他望着自己的目光,那深邃与渊的眼神牢牢地抓住了她,令她挣不开,也无力挣开。
他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口里说道:“他说宣哥儿的事,确实是岳父岳母的不是,一个无掌家之能,一个只会和稀泥,姜家的几个女儿里,也就你明慧伶俐识大体。”
“还说当初姜雪为了做侯府少夫人,想尽了一切法子与你争,当初若不是他,你险些就被姜雪害了。”
姜隐听得目瞪口呆,这秦度便不知什么叫夫妻一体吗,姜隐是他的妻子,还为他生下了嫡长子,如今他却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忘了自己也是姜府的人,是姜雪的姐姐。
“他莫不是疯了,竟说出这样的话。”愣了片刻,她说着,手覆住了他落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背。
他笑了笑:“他哪里是疯了,他是在姜家那里没捞到好处,眼下又发现自己若再不与姜海他们划清界限,连带着自己也要得罪我们,所以急于投诚呢。”
第88章 遛须拍马
姜隐打了个呵欠,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看着他纯白里衣领口处不停滑动的喉结,微微有些走神。
她眼下十分怀疑秦度是如何当上这个探花郎的,若非是陛下亲试,她都要怀疑他是走了后门的。
不得不说,秦度这见风使舵的本事,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连自己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不加遮掩。
“既然他这般用心,咱们不去好像有些对不起他这些颠倒黑白的说辞,姑且去看看他还会闹出什么事来。”她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他看着她眼尾处带着的红艳,晓得自己方才闹得她有些狠了,便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她顺势转了转脑袋,寻着舒适的位置。
“嗯,那到时候我回来,咱们一道儿去。”他说着,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在她额前落下一吻,“睡吧。”
因着余佑安的话,这天姜隐起身后,也没急着梳妆打扮,而是慢慢吞吞地吃罢早饭,处理了府里的事务,还陪着宣哥儿玩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更换衣裳。
待她又吃了几口点心垫肚子时,余佑安回来了,两人这才带着宣哥儿赶往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