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杬子怎么能做月饼?”厨娘们面面相觑,都没听说过咸杬子月饼。

不过,少夫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做的,既然她说好吃,定然错不了。

“周嫂子,打点水进来。”刘厨娘冲着外头喊了一声,上前帮着姜隐和面。

周嫂子拎着水进来,嘴里说着:“你说今日也真是奇了,这水居然是温的。”

刘厨娘笑了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兴许是天气凉了,你才觉得井水是温的。”

周嫂子摇摇头,舀了一瓢水送到刘厨娘跟前:“那不一样,你要不试试这水温。”

两人的对话,引来了姜隐的好奇,走过去伸手试了试,发现还真是温温热热的,这温度可不像是平日井水的温度。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水有股子说不上来的味儿。”姜隐隐约嗅到些气味,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儿,便招呼几人来闻。

有人说闻出来了,也有人说没什么味儿,但她还是不放心,嘱咐众人暂时不用这井水,另取别的井里的用。

“这是在做什么?”

第65章 异象

姜隐回眸,正见余佑安抬脚跨过门槛,她将沾了面粉的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侯爷可算回来了,正愁没帮手呢。”说着,歪着脑袋冲他眨了眨眼,“侯爷不会做不了吧。”

事实证明,余佑安的手拿得了笔,拿得了剑,就是偏偏拿捏不了小小的面团,反而他更像是那个被搓圆捏扁的面团。

“侯爷这手艺……”姜隐捻着他捏得看不出形状的月饼,噗嗤笑出了声,“倒是像极了宣哥儿抓周时的手印。”

厨间内的丫鬟婆子憋着笑,余光瞥见他们侯爷泛红的耳尖。

余佑安轻咳一声,坏心思地将沾了粉的手指往她鼻尖一抹:“嗯,那是夫人这师傅当得好。”

姜隐怔了怔,用手背一擦才知自己被他抹了面粉,正要冲过去反击,宣哥儿挥舞着双臂突然冲了过来。

她忙伸手接住:“宣哥儿,咱们给太祖母送月饼去。”

姜隐指挥着芳云将月饼装进食盒,顺手将宣哥儿交给了余佑安,指着剩下的月饼道:“这些留着晚上咱们赏月吃。”

夫妻二人并肩而行,姜隐提裙迈步上了石阶,一面与咿呀说话的宣哥儿说话,余佑安看着二人,嘴边挂着一抹笑容。

“对了,前两日,你那还未出月子的二妹妹,趁着秦度未在府,发卖了他的一个妾室,秦度回来后,与她大吵了一架。”

“妾室?”姜隐看向他,“不会就是上回小产那个吧?”

他点头,她耸了耸肩,勾唇讥笑:“我算是看明白了,她生下了儿子,有了依仗,这是在秋后算账呢。她怀孕时,让妾室钻了空子也有了身孕,心中定恨死那小妾了。”

说着,又看向他:“恐怕那买家不是什么好人家吧。”

他转步拐上九曲水廊桥,扬声道:“那小妾被卖去了旭风楼,当晚就接了客。”

闻言,姜隐都不由感叹,姜雪这法子真是狠绝了,就算秦度对那小妾有几分情面,如果一来也不会将人接回来了。

“她倒是聪明,能想……”话音戛然而止,她望向湖面成片翻白浮沉的锦鲤,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了?”她指着湖面说道,“难不成有人往湖里投毒了?”

余佑安顺碰上她的视线望去,剑眉蹙起,碧绿的水面上漂浮着的点点银白,像是在碧盘里撒了把珍珠。

即便有人要对付侯府,也不至于对这不值钱的锦鲤下手。

“兴许是天气转凉的缘故,晚些我找人来瞧瞧。”他解释着,却也觉得自己这话毫无可信度,毕竟这些锦鲤最是耐寒,往年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