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开口,陛下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好,就依母后之言。”说着,他看向下方,“将颖嫔带回自己宫中,至于你……”他似不愿多看余佑安一眼,甩了甩衣袖,“暂且关押至崇德宫。”
陛下说完话,便搀扶着太后离开了大殿。
还有官员在,免不得要去露个脸。
有内侍宫女上前,准备将姜隐和余佑安各自带走。
“在宫里,行事要小心。”余佑安伸出双手,突然将她拥入了怀中。
旁边的几人各自转开了头避嫌,他趁机在她耳侧快速说道:“萧自闲可信,有事找他。”
说完,他松了手,抚了抚她的脸庞,转身往殿外走去,决绝地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姜隐到了太后宫中,宫婢为她送来吃食。她虽没什么胃口,但还是逼自己吃了些,过后又有宫婢送来洗漱用水,甚至还有人来服侍她梳头更衣。
洗漱过后,只留一人替她拭发,其他人拿着东西陆续离开。
那宫女拿着干帕子擦拭着她的发尾,左右一张望,而后微微俯下身。
“少夫人,明日可去颖嫔处转一转,颖嫔已有两月未来月信。”
姜隐闻语,倏地抬头:“你……”
她是谁?她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些?她有何目的?
“奴婢佩兰,是萧侍郎的人,奴婢会陪着少夫人在宫中查探,请少夫人放心。”
姜隐不由咋舌,方才余佑安才告诉自己,萧自闲可信,转眼他的手就伸到了太后的宫里。
不过,有这么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她也放心些,待出宫后,备份厚礼登门拜谢萧侍郎便是了。
当晚,太后未见她。
第二日,辗转一夜难眠的姜隐早早起身,还未去向太后请安,她身边的女官便过来传话。
“太后说了,安国夫人尽管带了人去查,查到了什么也不必来回话,只与皇后或陛下说就是。”女官说着,扬了扬手,“她叫佩兰,行走于宫中,还请少夫人带上她。”
姜隐一看,果然如佩兰昨晚所言,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萧自闲当真好手段。
于是姜隐带着佩兰,直奔颖嫔宫中。
“少夫人,这颖嫔自进宫以来,并不得陛下宠爱,而她似乎也没有争宠之心,每日最多就是逛逛花园,或是待在自己宫中读书写字。”
佩兰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侧,一面快速的将颖嫔的事与她说了一遍,后说到了重要之处。
“距上次陛下到她宫中已四月有余,而她已有两月未来月信。”
“你是说…”姜隐扭头看了她一眼,未将话说下去,但佩兰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原来这颖嫔当真与人有染,只不过是余佑安倒霉,被人设计做了那个奸夫。
皇宫内院,想要抓住与颖嫔有奸情之人,怕是难了。
“对了,你可知颖嫔的母家是......”
一个在深宫的女子,除了陛下,还能与哪个男子见上面。
十二监都是些没能力的内侍,锦衣卫负责前庭和外围,一般不得进内廷,如此说来,那这个男子恐怕只能是皇族之人了。
姜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由皱起了眉头。
佩兰不知她心中所思,只是思忖着她的问题,而后回道:“颖嫔的母家是户部左侍郎魏家,听说原本魏家已为颖嫔说亲,没想到那年突然选秀,她被迫参选入宫。”
姜隐不由想起昨日颖嫔那愤怒的目光,自己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哦,对了,她说那青鸾佩的另一半应该在陛下那里。
看来,她心里怨恨陛下,定是因为她被迫入宫之事吧。
如此说来,她找奸夫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