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如今他也打消了这念头,你就不要为此费神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扇子,扇得她鬓边的发丝随之飞舞。

她噘着嘴点了点头,突然又看向他:“那你说,今日秦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瞧秦度那模样,可不像小事。”

余佑安略一回想,还真是。只是当时他并不关心,眼下看她好奇的样子,笑道:“猜他做什么,找人一查便知。”

他说要查,回府就派了何林去查。

何林的动作也快,正当两人吃晚饭时,就有了消息。

“秦度的小妾小产?这意思,姜雪进门没多久,他就纳了妾?”姜雪咬着筷子疑惑地说着,而后目光落在了对面的人身上。

余佑安接到她的目光,皱起了眉头:“他纳妾你这么看我做甚,又不是我纳妾。”

姜隐撇撇嘴,暗道她倒是想做个大度的大娘子,给他纳房妾室,可也得他肯啊。

何林摆摆手:“那小妾是二姑娘进门之前就在的,只是那时是通房,二姑娘做主抬了姨娘。上个月查出有孕,秦郎君很是高兴,没想到就只高兴了这几日,孩子今日没了。”

姜隐放下筷子:“你可知孩子是怎么没的?”

“听说这姨娘早早吃了午饭准备小憩,没想到刚咽下饭没多久就腹痛难当,随即就见了血,大夫一瞧,孩子保不住了。”

“这是吃食有问题?”姜隐单手支着下巴,忽觉发间一松,原是余佑安正将她发鬓边歪斜的累丝金凤扶正了。

“奇就奇在这儿,将她所吃所用的东西都查了一遍,就是没有查到什么会致滑胎的东西,所以眼下就是个谜团。”

虽说什么都没查到,但姜隐就是觉得,这定是人为的。

有了身孕,身边人照顾只会更为仔细周全,任何有损孕妇的东西都不会进门,那姨娘也没磕绊撞击,怎么就突然间腹痛见血,快得连大夫开个方子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那是秦度的孩子,与她无关,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也就没有深究下去。

当宣哥儿会跌跌撞撞往前跑时,天气开始转凉,这天姜隐带着宣哥儿在崔太夫人处时,听到了几声咳嗽声。

太夫人怕自己得了风寒,将病气过给宣哥儿,就催着她离开。

姜隐叮嘱秦嬷嬷请大夫,便领着宣哥儿回了松涛苑,一头栽进了小厨房,做了些秋梨羹,给太夫人和宣哥儿润肺。

到了傍晚时,秦嬷嬷突然找了过来。

“侯爷,少夫人,太夫人瞧着不对劲啊。”

此时,姜隐已梳洗完毕,着中衣坐在铜镜前梳发,听到动静出来,就听得秦嬷嬷这话。

“怎么回事,祖母怎么了?”

秦嬷嬷皱着眉头,紧握着双手:“下午的时候,我叫了大夫来为太夫人诊治,大夫说并无大碍,留了去风寒的方子就走了。”

“晚饭时,太夫人只吃了一点,便说累了想歇了,我服侍她更衣时,才发现她发了高热,立刻又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开了方子,只是这药喝下去都快一个时辰了,丝毫不见退热啊。”

姜隐一听,也急了,忙往院外走。

余佑安追了两步跟上她,一边走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肩头,而后拉着她的手,借着月光到了松鹤堂。

崔太夫人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额头滚烫,口中发出呢喃之语。

余佑安忙让何林去请柳先生,姜隐看着压在崔太夫人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被子,立即伸手掀了去。

“不能盖这么多被子,得让祖母把热散出来,这么闷着,她会烧得更厉害的。”她一边说,一边大力地掀开被子,“打水,取烈酒。”

秦嬷嬷本想阻止,心道历来都是发热多盖些被子,让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