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也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道理。诚然,我与姜少夫人确为旧相识,但商人重利……”

他说着,侧过身来向着姜隐欠身一礼,露出令人胆战的笑容:“还请少夫人见谅。”

听了他这话,姜隐心中原有的忧虑顿时变成了愤怒,心里骂骂咧咧地将他刘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若是当初自己眼瞎当真看上他,到了如今他们也算是恩断义绝,往后是敌非友了。

“二郎如此心细之人,行事之前难道会不曾想过后果,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余佑安说着,微弯下腰身,伸手将她身上的大氅收紧了几分。

姜隐感受到他的体温,干脆放松了自己,向着他的方向徐徐倾倒,靠着他坐着。

刘棠看着二人,敛起笑容,面色一僵,像是失去了耐心:“事情是我做的,侯爷待如何,不妨直言。”

“当真只是你做的?”余佑安说着,目光垂落看着姜隐,而她的目光落在刘棠身上,他居高临下,只能看到她凌乱的发顶。

刘棠咬牙,从堂外吹进来的风搅起了他的袍角:“侯爷想从我口中听到是谁?只有我。”

余佑安叹息一声,抬眼看向刘棠:“虽说刘玥之死与兴安侯府无关,但人终究是在本侯府里没的,你们刘家心中有怨也是常理,本侯也不怪你们。”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牵扯上本侯的人,且还用了醉仙散,此事若传扬出去,免不得要与当年定国公一案扯上关系,届时本侯好说,但你们刘家定会大祸临头。”

余佑安薄唇一勾,冷冷而笑,他心中对刘棠的所作所为,渐渐有了别的猜想。

“如今事已至此,为免事态扩大,此事就止于今日,止于我们几人之间。林氏便是侯府的祸根,自有本侯与夫人处置,至于刘家,也需有人来担了这责才行。”

刘棠微一扬下巴,沉思片刻,应下了:“好,侯爷放心,刘家的内贼我定会于今日处置,给你们一个交代。”

姜隐看着两人商议完毕,虽然心中疑问千重,但还是沉默不语,看着刘棠转身离开。

余佑安微弯腰扶着她的双肩,视线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我们回家吧。”

姜隐一点头,想起身却觉双/腿无力,身子才微起又无力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