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
“将宣哥儿过继给你,一来他可以承袭你的爵位,二来我的阿满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出,日后便能承袭侯爷的爵位,旁人也信服,左右这善妒不容人的名声我也担得起。”
她的话语干脆利落,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爽利,却字字句句都在为宣哥儿回归萧家铺路,而将最难听的骂名独自揽下。
余佑安喉头微动,看着妻子故作轻松的笑容,心疼如潮水般地涌上。
萧自闲神情激动,又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一旁萧自楠的神色更是复杂难言。
姜隐见他们一声不吭的,挑了挑眉,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怎么,我这法子不好吗?”
“这,如此也太委屈弟妹了。”
萧自楠心里连连称好,但这个法子对姜隐的名声实在有损,虽然她嘴里说着不在乎,但她毕竟是为了宣哥儿和萧家做出的牺牲,叫他如何还得清这份恩情。
“有什么委屈的,我倒觉得这法子挺好的,要不然,还当真要被你们萧家的孩子夺了我家侯爷的爵位呢。”姜隐挑眉,笑着说道,“好了,便这么决定了。”
说话间,她站了起来,正色地看着萧自楠:“我来之前还想着,倘若你要即刻将宣哥儿接回来,我该怎么劝你。”
“同宣哥儿相伴了这么久,我还着实舍不得,便是将人送回来了,我还要担心你照顾不好他,如今,咱们也都放心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余佑安忙随着姜隐起身,夫妻二人向萧家两兄弟道了别,便离开了。
回到侯府,已是月上中天。
宣哥儿被乳母抱去安睡,夫妻二人洗漱之后,便一前一后回到了内室。
他转头,见姜隐正站在落地鹤形灯台前剪烛心,于是走到她身后,伸出手圈住了她的腰肢:“委屈你了,阿隐,为我,为宣哥儿,一直是你在牺牲。”
她放下手里的剪子,放松身子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紧绷了一个晚上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
她闭上眼,轻轻舒了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带着一丝精明的亮光:“说什么傻话呢,我不委屈,毕竟这笔买卖,我可不亏。”
她转过身,仰头看着他,唇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你想想,宣哥儿是我一手带大,情分自不必说,待他将来承袭了定国公的爵位,我好歹也能算是定国公的义母吧。”
“再加上咱们的阿满,我养大的两个孩子都有爵位,到时我可威风了,这便宜,我占大了。”
余佑安被她这“市侩”的算计模样逗得低笑出声,心中的郁结也似乎消减了些许,忍不住刮了下她的鼻尖:“你呀!”
姜隐笑着,退出了他的怀抱,慢步走到床榻旁,冲着他招了招手。
他走了过去,在她身侧坐下,看着她微微转过身来,拧着秀眉道:“说起来,我总觉得赵盛谋逆这事儿,从头到尾都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余佑安神色一肃:“何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