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佑瑶点点头,“前些天大伯父做寿,摆了个小宴。祖母带着我去了。我看见林氏推着余佑全招呼客人……”她说着,叹了口气,“回来的路上,祖母把林氏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我。”

她转回头,看着姜隐,语气带着心疼:“嫂嫂,三哥这些年心里太苦了。”

姜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那是苦吗?他那是傻,这种事有什么好瞒着的。”

当初余佑安是出于一片孝心,不忍心让弥留之际的母亲失望,才硬着头皮纳了林氏。可这分明是愚孝,结果呢,自己憋屈了这么多年,还连累她也跟着受了一肚子委屈。

“你想想,当初他要是不替余佑全遮掩,母亲固然会伤心一阵子,但你三哥这些年也不必活得像个苦行僧似的。林氏更不会因此执迷不悟,耽误了自己这么多年。好在如今总算是拨乱反正了,还不算太晚。”

余佑瑶深以为然,用力点头:“嫂嫂说得对。”

“所以啊,”姜隐长长舒了口气,“你下次再见到林氏,就当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全看她自己了。”

孩子吃饱了,又沉沉睡去,姜隐把孩子轻轻递给余佑瑶。

余佑瑶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稀世珍宝,稳稳地将小团子放回了小床上。

刚安顿好孩子,就见芳云脚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急色:“少夫人,何林刚来传话,侯爷随陛下去城郊狩猎,已经动身出发了。”

第197章 遇险

姜隐心头猛地一沉,想到今早余佑安出门之时,还说着会早些回来陪自己和孩子,没承想他又失约了。

“可问清了何时能回?要不要备些换洗衣物送去?”姜隐压下翻涌的情绪,看着芳云问道。

芳云摇摇头:“何林没说,传话的宫人嘴紧得很,只道是陛下旨意,旁地问什么都摇头不知。”

一听这话,姜隐不由皱起了眉头。

陪陛下去狩猎,这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何以如此讳莫如深。再者,况且,圣驾出行何等大事,哪有不提前周密部署、护卫周全的道理,怎会这般仓促。

还有,陛下分明知晓她才生产不久,昨儿长公主还派人送来贺礼呢,所以陛下若要寻人作陪,朝中多少勋贵武将可用,为何偏偏挑了余佑安呢。

姜隐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劲。

“芳云,快,让何林去找萧侍郎,务必当面问清,陛下今日是否真去了狩猎?”姜隐冲着芳云急忙吩咐着,“请萧侍郎务必打探一下宫中的情形,只怕狩猎是假,扣人是真。”

芳云脸色骤变,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严重,立刻应声:“是。”

说罢话,芳云转身便奔出了屋子,只留下余佑瑶惴惴不安地看着姜隐。

她原本并未多想,此刻被姜隐凝重的神情和话语点醒,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

“嫂嫂,三哥他……”余佑瑶的声音发颤,想问又不敢深问。

她看到姜隐苍白虚弱的样子,一股巨大的恐慌袭来,若兄长真有不测,嫂嫂才刚生产,这偌大地侯府,她该怎么办?

姜隐伸手用力握住她的手:“别慌,待萧自闲先打探了消息再说。”说罢,她又想到了什么,冲着门外喊道:“翠儿,翠儿。”

翠儿提裙匆匆跑了进来:“少夫人,怎么了?”

“你去找岱山,挑个脸生机灵的,立刻去慎王府外头盯着,看慎王此刻是在王府里,还是进了宫?”

姜隐突然想到了那日不过短短一段父子间的对话,便让慎王重得了陛下的信任,近来她也鲜少再问及慎王和皇后之事,对于二人眼下的情形所知不多。

但她心中便是有个念头,觉得此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