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宣哥儿也不止他林章平一人盯着,还有个赵盛呢,这两人若都盯上了宣哥儿,也还有得斗。
这么一想,姜隐反觉得宽心不少。
反观一旁的齐阳,在听到余佑安之话时,下意识地要起身,但将将要站起来,她的身份又让她矜持地坐了回去,喃喃问道:“他,可好?”
数年光阴如隔山海,那人狠心如铁,莫说片语问题,连只字书信都吝于施舍。
诚然,他们已各自婚嫁,可昔日的情分,他竟是半分都不曾顾念,就连一星半点的消息都不肯给她。
余佑安的目光沉了沉,下意识地看向姜隐。
姜隐被他瞧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回了一句:“你瞧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他,母亲在问你呢。”
换作以前,姜隐对萧自楠并无他感,最多觉得他的宣哥儿的生身父亲,又蒙冤受屈,有几分同情他。
而今,她是齐阳长公主的女儿,自个儿又有了身孕,对他们这间的情事又有了不同的看法。
齐阳为了萧自楠封心锁爱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萧自楠虽然也独身撑了多年,但最后还不是娶了妻生了子。
这两厢一比较,萧自楠便显得薄情寡义多了。
余佑安被姜隐的这番抢白说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间,而后清了清嗓子道:“他很好,想来很快便能查到当年真相,还定国公府一个公道。”
齐阳缓缓点头,脸上满是落寞,她既然不能在他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她还在期望什么呢。
“左右,我想说的话都说了,至少你们打算怎么做,你们夫妻自个儿商量。”说罢,她便站起了身,往屋子外头走。
姜隐起身跟了上去,身边余佑安亦步亦趋地跟着,三人一前一后出了扇口。
院子里,放着五只箱笼,齐阳站在廊下,指着其中几只道:“这三只是给你的,那两只是给宣哥儿的。”
姜隐点头应下了,齐阳转头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只是最终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径直领着人走了。
对于齐阳长公主一阵风似的来,又一阵风似的走,打从侯府门口经过的人却都瞧得清楚,长公主可是带了一车的箱子送进了侯府,肯定都是给她的义女,姜少夫人的。
后来,又有与侯府里下人相熟的人传出消息,说长公主赠了姜少夫人三大箱子金银珠宝,布料摆件,还有滋补身子的上好药材。
不仅如此,长公主还给外甥准备了两大箱子的布料、以及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可见长公主对这对母子的喜爱。
姜隐晓的这些话并不是从侯府传出去的,想来是齐阳所为,变相着想告诉一些人,她和宣哥儿是齐阳长公主看重的人,若要动他们,自然也需多思忖思忖了。
天气开始炎热,听着夏蝉之鸣,姜隐觉得自己热得快冒火了,每日起身便开始想那一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