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倒头就睡。”
“今早柳氏醒来,发现厨间冷锅冷灶的,便在王虎母子房门口叫骂,王虎出来才发现王氏她并非如他以为的早起,而是失踪了,于是到外头寻找,在巷口看到了她的尸体。”
姜隐挑眉,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小几,而后又问:“昨日姜海与王氏被放出来后,可曾闹起来?”
翠儿再次摇头:“没听说,街坊说昨日他们家挺安静的。”
这就怪了,姜隐深知姜海并非个沉得住气的人,更不会拐弯抹角地说话,严格意义上来讲,姜海并不适合官场。
可昨日衙役告诉她,姜海在听到王氏的话时,异常愤怒,若不是有人押着他,怕是当场就要跑出来与王氏撕扯了。
怎么拉回牢里待了会儿,就想开了?还是他们在牢里就将事情说开了?
不成,她得让余佑安派人去查查,昨日他们离开后,他们是否在牢里说了什么?
“那王虎呢,他娘死得不明不白,他也没揪着柳氏或姜海闹?”姜隐再次追问。
然翠儿还是摇头:“没有,眼下正忙着给王氏操办后事呢。”
如此,更让姜隐心头疑云密布了,王氏究竟何人所杀?
这个疑问她还没想通,下午时,齐阳长公主突然来访。
侯府众人不敢轻慢,连崔太夫人都亲自出来相迎,以示敬重。
齐阳长公主一手挽着崔太夫人,一手牵着姜隐往府内走,嘴里说道:“太夫人不必这般客气,我与惠姐姐虽不是亲姐妹,但与亲姐妹无异。”
“如今我又是隐娘的母亲,咱们便是一家人,我今日过来就是寻隐娘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可不敢劳动您啊。”
齐阳说得亲热,崔太夫人何等精明,知道她是想与隐娘单独相处,便寻了由头,先走了。
姜隐趁机将齐阳长公主带去了自个儿的院子,两人坐在罗汉榻上,屏退了左右说话。
“母亲尝尝这点心,是我琢磨出来的,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隐姜说着,将小几上的点心碟子往前推了推。
齐阳却只是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而后身体微微前倾,压低的声音问道:“宣哥儿的事,这府里有几人知晓?”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姜隐心头猛地一紧,心知齐阳指的是宣哥儿的身世。
上次见面,他们便猜测齐阳长公主已经猜到了宣哥儿的身世,没想到今日她就上门逼问了。
姜隐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齐阳见状,长叹了口气:“以前宣哥儿还小,没长开,怎么说都有人信。如今他一日日长大,那眉眼与萧自楠越发像了。”
姜隐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果然知道了这事,不过眼下自己也不怕了,毕竟她们现在是母女,是一条船上的,侯府若是入了罪,她长公主的名声也不好听。
“母亲和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