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住着,许是知道那日你在街市上看到了她,颖嫔已有些日子未现身了,直到昨日我们才发现,她乘车离开了那庄子,往临州方向去了。”

姜隐耸耸肩,不知道颖嫔为什么要去临州。

她好像是京中人士,难道临州有族亲?可是这种事,连她家人都不敢随意插手的,她的族人敢收留她吗?

“临州是瑾王的封地,日后若他无缘宝座,是要去临州的。”余佑安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慎王的吾州也在那个方向,最终去哪儿,咱们谁都说不准。”

姜隐摇摇头,不解地追问:“皇后会答应慎王着实让人奇怪,而人已经到了慎王的庄子,他又为何将人送走,若说是因为被我们发现了,又为何拖到了昨日?”

余佑安听了她这一连串的话,长叹了一声,往她的身侧挪了挪,而后伸手搂住了她,将下颌架在了她一侧的肩头。

“一旦心上有了人,便有了软肋,你是我的软肋,同样的,颖嫔眼下也成了赵盛的软肋,他们为难你,自然要防着我们对颖嫔下手,所以他此举也算是被我们逼的。”

“至于皇后,她根本拗不过慎王。”

若这么说,倒也合理,许是近来京中杂事繁多,各种各样的消息夹杂在一起,让赵慎起了疑心吧。

余佑安说完这话,便坐直了身子,将人搂入怀中,问起今日姜悦寻她的目的。

她也没有隐瞒,事无巨细地同他说了。

“对了,柳氏的人找不到王虎母子,你派人帮她一把吧,不然他们老是龟缩在暗处,这把火可烧不起来。”最后,她顺理成章地给他指派了一桩差事。

柳氏的人找不到王虎母子,不代表余佑安的人找不到他们,就让她来推一把吧。

天气渐渐和暖,路明山的身子也大有好转,连带着原本的瘸腿都好了许多,每回见到姜隐便会问她,自己何时才能出场。

起初她还能耐心安抚,时日一久,连她自己都觉得蹊跷,为何王虎母子到如今还没有动静。

他们在姜家时,姜悦已想法子将姜海与柳氏密谋害死姜海原配之事透露给他们,而柳氏对他们这么久的摧残,再加之余佑安的人假装搜寻暗杀,他们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为此,她还特意问了余佑安,事情是否有办妥。

“夫人吩咐之事,我自然办妥,若不是王虎认得我,我都要亲自出马了。”余佑安皱起剑眉,而后似喃喃自语了一句,“难不成下手太重,将他们吓得不敢动了?”

姜隐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晌,说道:“难道后来姜海派人同他们承诺了什么,给拦下了?”

第155章 状告

这话一出口,叫一旁的余佑安甚是不服气,就差指天发誓为自己证明了。

“绝无可能,我的人将他们的住处前前后后都盯死了,姜海若是去过,我们定然知道。”

姜隐看着烛火映衬下他紧绷的脸,见他这不服输的模样,故意道:“指不定,王虎他们又挖了地道呢?”

余佑安一副胸有成竹状:“此事我也想过,那宅子是他们临时找的,平日里也不见有泥运出来,若说是旁人从别处挖过来的,也绝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两人琢磨了好几个可能,随即又被一一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