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没醉,再拿酒来。”余佑安看向门口的方向,伸手指了指,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酒话,双手将她抱住拉了下来。

“啊,侯爷。”姜隐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即看到他勾唇坏笑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

“是夫人啊,陪为夫睡一会儿。”余佑安扭头冲着外边嚷了一句,又凑到她耳畔快速说了句,“他们给我灌烈酒,我装晕,让他们取了我的指尖血。”

姜隐快速扫了眼他举到自己跟前的手,果然他的指尖有一处小伤口。如此即便他清醒过来觉得奇怪,他们大可说是他不小心摔杯划伤了手。

总之,余佑安如他们的愿醉了,也如他们所愿取到了血,只是一想到宣哥儿怕是要吃些苦头,她就觉得心里头憋屈得很。

“别担心,萧自闲的人会安排好一切的。”余佑安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忍不住伸手轻轻抚着,像是想将之抚平一般。

她深吸了口气,直起了身:“侯爷,快起来,陛下和太后皇后马上便要到了,宣哥儿我还托太后娘娘照看着呢,早知如此,就不该带宣哥儿来的。”

“唔,夫人,你今日好美。”余佑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拿醉话说出了心里头的真话。

姜隐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扭头看向殿门口的方向:“来人啊。”

她才喊了一声,殿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可见他们果然派人贴着听墙角呢。

“帮我打盆水来,我要为侯爷洗脸。”

宫婢在门口应了一声,随即又关了殿门出去了。未多久,又有人推开门,端着一盆水送了进来。

姜隐绞了帕子,轻轻地擦拭着余佑安的脸,他虽不是真的醉了,但双颊泛红,确实像一个喝多了酒的人。

“余侯怎么样了?”

第132章 计成

殿门口传来一道含着戏谑意味的问话,姜隐指尖一颤,转头看去,只见赵盛负手大步而来,腰间鎏金螭纹佩微微晃动,她忙捏着帕子起身行礼。

“见过慎王殿下。”她屈膝垂眸,听得他喉间溢出轻笑,可见他此刻有多开心。

定是觉得他们的计策成功,如愿得了余佑安父子的血,二人是否为亲父子,今日便能一朝分明,隐隐得意吧。

或许此刻殿外已布满了禁军,只等结果一出来,便要将他们都拿下。只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

“余侯如何了?”赵盛走到床畔,垂眸看着床榻上躺得四仰八叉的余佑安,面上带笑,“今日是本王的不是,一时高兴与余侯多饮了杯,不料那些宫婢送错了酒。”

赵盛说着,转头看向姜隐:“原本准备的都是清淡的荔枝酒,没想到她们错拿成了烈酒,本王当时还以为是余侯想躲酒,才说自己不能多饮烈酒,后来才知真是烈酒。”

姜隐绞着帕子立在烛台旁,铜雀衔着的红烛突然爆了个灯花,像是将她惊醒过来一般,转头瞪了余佑安一眼。

“此事,也怪侯爷他自己,有什么不好同殿下解释清楚的,他啊,就是一喝起酒来忘了正事。”

说着,她弯腰替余佑安拭着额头,话里掺了三分埋怨:“侯爷近来喜喝饮酒,酒一多便忘事,害得我将宣哥儿都只能托付给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实在不该。”

赵盛一怔,随即笑了笑,摆摆手:“无妨,祖母和母后最喜欢孩子了,宣哥儿又聪明伶俐,定能将她们哄得开心的。”

说话间,赵盛又看了眼余佑安:“本王命人煮了醒酒汤,待会儿便送来,余侯喝了会好受些。”

“多谢殿下,费心了。”她正说着,余佑安咕囔了一声,翻身一把抱住了姜隐的手臂,死死拽着。

姜隐伸了另一只手轻轻推着他的肩头:“侯爷,侯爷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