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的余佑安。

只见他突然笑了一声,放下了茶盏。

“本侯听到的,却是与大伯母有些不同。”

原来余家舍不得许家这门亲事,余佑芸便出了个主意,让余佑全好生哄着许家姑娘,只要她非闹着嫁,许家人也没法子。

没想到余佑全聪明过了头,把自己对付花楼姑娘的本事用在了许家姑娘身上,居然想来一出霸王硬上弓。

许家姑娘瞧他嘴甜,确实愿意与他谈情说爱,但不可能被他占了清白,他要用强,她自然不肯,呼叫起来,惹来了随行的家丁,这才将余佑全狠狠打了一顿。

这倒也就罢了,许家打完人,还抬着他招摇过市,一路送回到余家,在大门口当街说了事情的缘由,以至于余家有气都无处撒。

也正是如此,外头的人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因着余佑全残了,余家上许家讨要说法,人家也不与他们周旋,只道要拉着余家上官府衙门理论,余家理亏,哪里敢去,但又不甘心吃了这闷亏,所以上侯府来哭诉。

姜隐听罢,觉得事情这便说得通了。

余佑全就是自作自受,人家姑娘平白受了这一遭,与她名节有损,还未同他们讨说法呢,他们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按她说,打残还轻了,打废了才是。

“那大伯母要本侯做什么?”余佑安冷冷问道,“二哥对人家不轨在先,致姑娘名节受损,他许家不上官府告二哥,已是他们仁善了。”

裘氏听了这话,尴尬不已,却还是不甘。

诚然,确实是她儿子有错在先,但也不必出手这般重。

听余佑安这话的意思,是不会帮着他们了,反而还有几分袒护余家的意味,这令裘氏生了怨气。

“安哥儿,全哥儿好歹是你兄长,你们母亲去得早,当年我也是将你当成亲儿子一般教养的,与全哥儿并无二致,你好歹也帮帮他吧。”

裘氏虽心中气愤,面上却不敢现露,只能以一副柔弱之姿,苦苦哀求余佑安。

余佑安闻言,心中冷笑,当年他这位大伯母是如何照顾他们兄妹的,他知,她知。

“放心,大伯母当初如何照顾本侯兄妹的,本侯届时自会如何照顾大伯母,至于二哥,本侯明日会向陛下请个恩典,让大医替他瞧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