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他笑眯眯地盯着她,手落在她的后脑勺,突然凑过去衔住她的唇/瓣,话音消弭在交缠的呼吸间。
关于他到底打算怎么做,姜隐并不关心,也没空关心,她已沉/沦于他给予的温情之中,难以自拔。
时间迈入腊月,京都的天气越发寒冷。
屋内的火地烘的屋子暖暖的,姜隐裹着锦衾翻了个身,腰肢酸软得似被车轱辘碾过一般。昨夜余佑安以“助她驱寒”为由,硬是闹到三更梆响。
身子虽是干爽的,但她仍在心中将他又骂了一顿,寻思着今晚是不是要赶他去书房睡,免得他折腾。
“少夫人可醒了?”
听到内室发出的细微响动,芳云走到珠帘外边探头问着。
平日里若无事,芳云绝不会主动来询问她是否醒了,只从这句话里,她便听出芳云有事,回了话:“进来吧。”
她拥被起身,下滑的中衣露出白嫩的肩头,映着几道红痕瞧得人脸红,她忙伸手拉回来。
芳云取过衣裳服侍她穿上,一边说道:“慎王府派人送了请柬过来,慎王的侧妃诞下了小郡主,如今满月了,设宴相邀,还特意说让带了宣哥儿一道去。”
她看到被芳云摆在一旁的描金请柬便觉得头疼,又想倒回床榻上去。
她当真是厌烦与这位皇子打交道,如今姜海和王虎的幕后主子还未查明,她心中还是倾向于慎王赵盛便是那个幕后黑手。
只是,厌烦归厌烦,这宴席不去却不行。
“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她意兴阑珊地问着。
“还有,姜府来人说,少夫人若得空,记得回去看看双亲,说年底了,甚是想念女儿。”
芳云话音刚落,姜隐便笑出了声,又憋住,问她:“这话你信吗?”
芳云撇了撇嘴,而后摇头。
姜隐叹了口气,起身坐到了妆台前,一声不吭地梳着长发。
芳云瞧出她心底的不快,忙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梳子,将将替她挽好发髻,就听到了余佑瑶的声音。
“嫂嫂,嫂嫂你起了吗?”今日余佑瑶来得早了些,也不敢直接进来,先是在外头试探地问了一声,得了姜隐的回应,才提裙轻快地跑了进来,环佩叮当响了一路。
姜隐扶了扶鬓边刚插上的金簪,转身看向她:“什么事让你这般急着过来,可用过早饭了?”
余佑瑶摇摇头:“没有,我听到一个消息,就立刻过来找你了。”
姜隐起身,上前拉着她到了偏厅的桌旁坐下:“那便一同用早饭,你慢慢同我讲。”
余佑瑶接过芳云送上的碗筷,还来不及吃一口东西,就急哄哄地说道:“嫂嫂还记得那日我同你说的庄家姑娘之事吗?今儿一早,宫里来了旨意,说要让她进宫呢。”
姜隐执箸的手顿在半空中,转头看向她:“真的要她进宫了?”
余佑瑶重重点头:“晨起庄府才接了圣旨,便大开府门放起了炮仗,可热闹了,外人想不知都难。”
“那可有说封她为什么?”姜隐又问。
“这个我便不晓得了。”余佑瑶摇摇头,将筷子伸向一旁的点心。
姜隐以为这事儿可能得拖到出了年才有消息,没想到余佑安动作倒快,这才几日光景,事情就办成了。
余佑瑶吃着姜隐小厨房里自制的早饭很是开心,姜隐却有些心不在焉,只吃了几口便搁下了筷子,起身离开。
“嫂嫂,今日咱们出去置办年货吧,总也不能一直闷在家里。”余佑瑶拖着姜隐的手,一边说着,一边晃着她的手臂。
姜隐无奈地望着她,想着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自己这里帮着处理家里,也确定闷着她了,出去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