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她该怎么办?

快半个月了,她要是再装,就是找死。

可要她回答没有,他立即发疯。

连城额角鬓边沁出一层冷汗,“母亲马上回来”

男人一路吻下脖颈,“门反锁,她进不来。”

进不来……

连城明知道眼下不合时宜,还是忍不住痛恨梁朝肃薄情寡义。

梁母叫门,她晚一分钟不开,就有说法,迟迟不开算什么。

他永远只顾欲望发泄的痛快,丝毫不会考虑她的处境,就像昨天车里电话,明知道会引起梁母怀疑,依旧要打。

虽然不知道最后关头他为什么改口,但连城不会再犯贱,认为是顾惜她。

连城推开他头,“母亲说有事找我,不开门她会很生气。”

“在你心里,母亲不讲道理?”他不由分说拽开衣襟,袒露的胸腹肌肉壁垒精壮,张满进攻性。

俯首居高临下地姿势,笼罩下来,封死她所有退路,凶悍侵略。

连城左遮右挡,抗拒他的手,“我没有不敬的意思。”

太生分了。

梁朝肃解皮带的动作顿住,目光紧盯着她。

突然间妈妈改口母亲,受欺负不反驳也不反抗。

换了个人似得。

不是听话了,乖巧了,是心里那份渴求关注怜爱,殷切期盼归属的认同感,荡然无存了。

“你怨母亲对你不好,害怕我……”梁朝肃没再动,炽热的情潮在冷却褪去。

锋利成一把手术刀,剖解她的心,“觉得梁家不是你家了?”

连城不惊讶他发现。梁朝肃那么敏锐聪明,到现在没察觉才是怪了。

只恳切回答,“我有了自知之明,不再痴心妄想。”

连城以为这是正确答案,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警告教训。

不防他猛地桎梏更紧,神情说不出的骇人。

坚硬的肋骨抵在她胸膛,仿佛要伸出来扎穿她,又仿佛要勒断她,将辗成一片血泥。

突然,门外高跟鞋辗轧走廊,惊心动魄的声响。

由远及近,停在一门之隔的咫尺。

梁母的声音,“连城,开门。”

连城慌了神,情急之下挣开梁朝肃,目光在屋内急切梭巡,找一个藏人之所。

耽误这一会儿功夫。

梁母声音带上不耐。“连城?快开门。”

连城心脏缩成一团,脸色一层层惨白下去。

偏偏梁朝肃伫立在那,不躲不避,注视着她,注视身后的门。

他当然不怕被梁母抓到。

这几日梁文菲谈到顾家禁忌,梁母讽刺顾家主母做事愚蠢。

继承人事关家族,不容有失,只用把污名全推到继女头上,安排舆论大炒是她下贱,不知廉耻勾引。

等公关把继承人择干净,再雷厉风行处理继女。

上流社会贵妇们招数数不胜数,兵不见血刃。

无故失踪都是轻的,就怕突然被人贩子拐卖,沦为子宫畜生。

到时候就算顾家继承人找过去,一个脏了的女人,还能情深似海吗?

"连城!"梁母开始敲门。

几息后,门把手拧动,锁扣碰撞出咔咔的凝滞声。

响声越来越急促,尖锐。

再拖延不得了,连城拽起梁朝肃,用尽全力往衣柜拉。

不想梁朝肃挥开她手,他呼吸不稳,眼神沉翳,抬手握住门把。

连城大惊失色,飞扑过去抱住他手臂,却再次被挥开。

她后背撞上墙,震荡的疼痛,抵不上从脚底窜上无尽寒气,一瞬间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