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翌日起身时神志还不大清醒,萧持钧来叫她用早膳,她昏着头,拉开门便叫了声“二哥”。

那时祝余尚未开窍,气得萧持钧当日便回了侯府,黄老汉看热闹不嫌事大,乐呵呵地出门买菜,依旧是备了三人的份量。

祝余忐忑地逃回了东宫,悬着心当值,一颗心七上八下,来回琢磨萧持钧是何意,晚间实在是放心不下,见她一整日都魂不守舍,陆英便寻了个借口,将她打发出宫。

回到小院时,萧持钧便已经端坐在桌前,像是等了很久,黄老汉正准备将桌上的菜撤下去热第二回,祝余缓缓地走进小院,进屋后坐在了自己往常的位置上,萧持钧手里捏着一本书册,目不斜视。

她犹豫着,心里有些歉意,纠结了许久,又喊了声“二哥”。

正要将打好的腹稿说出来,却听得萧持钧不知为何轻轻地“嗯”了一声。

回想起来,她那时的语气与如今如出一辙,纵使萧持钧从未想过与她有兄妹之谊,也不忍冷待她,叫她的话落空。

起初,这个称呼被祝余叫的一板一眼,后来,便被她咬在唇间,再也叫不出最初的坦然与磊落,等到再晚些,她便不愿再提这个称呼,最后,在后知后觉中,她才渐渐明了萧持钧当初的闷气因何而生。

而如今,它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一个特别的称呼。

比萧持钧更亲近,比正则更亲昵。

祝余伸手搂住萧持钧的脖颈,主持给祝余准备的客院近在眼前,进了院子,萧持钧将祝余轻轻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抬起手用手背贴了贴祝余的脸,有些凉,他便回转手心,捧住她的面颊,温热的手心贴在脸侧,祝余半眯着眼,蹭了蹭。

萧持钧弯了弯唇角,倾身过来,将手松开,撑在祝余两侧,胸口被祝余的两只手指抵住,她抬了抬脸,凑上前,离他近了些,止住他低垂的上半身,低声质问:“佛门重地,你想做什么?”

说着还挑了挑眉,眼中带笑,流露出些狡黠之意。

萧持钧含笑看着她,她的手往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的身子带得愈发往下,萧持钧一动不动,纵容地任她动作,祝余贴上来,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骄横地要求他:“不准咬我。”

吐字时温热的呼吸打在萧持钧的下巴上,他喉间滚动,目光沉沉地看着祝余鲜活的面孔,低笑了声,低下头,依言覆住她的唇。

月光皎洁,靥星点点,阵阵山风拢住耳鬓厮磨的有情人,穿过重重山峦,一路南下,浸润出江南的水汽,拂过永州军营的旌旗。

顾明意站在高台上,下方是整装待发的永州军,他披坚执锐,将手中酒碗高高举起,一饮而尽,而后猛地摔在地上,昂首前望,振声道:“出发”

【作者有话说】

日更卡[猫爪]

萧持钧你小子(指指点点

74☆、风霜路险

◎谢清如在永州。◎

半月后,帝京,甜水巷。

祝余拎着个食盒,上身圆领打底衫配交领半袖,下身是浅青与橙红布料间隔缝制的间色裙,头上简单挽了个双髻,上边缀着些雀蓝的小绒花,进了甜水巷的巷口,往里边一路看过去,都是些帝京城里的老住户,她目不斜视,直奔巷子最里边的小院去。

行至尽头,她微微回过头观察身后,并无人跟踪,这才抬手叩门,短促的三声,停顿一瞬,再敲两短一长,不多时,门便被人从里边拉开,祝余提起裙角,跨进门去。

进了屋,这家主人将门合上,这才颇为紧张地问祝余:“你怎么来了?”

祝余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上,揭开第一个隔层,露出里边的一只小酒坛,她一边将酒坛拿出,一边回答:“今日是来找师兄打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