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气,刺向萧持钧。
萧持钧不闪不避,凌空捉住他的匕首,将他手腕翻折,将人按在桌上,眼中一沉,就要下死手。
不论谢檀身上背负着什么秘密,他今夜都要杀了他,以绝后患。
谢檀绝望地闭上了眼。
隔着一扇门,院中忽然传来些动静,像是有人来,萧持钧只当没听见,手中的短刀就要割断谢檀的喉管。
此时祝余的声音忽然在院中响起,她在向护卫道谢。
萧持钧的手一顿,拎着谢檀便去了屏风背后。
几息之后,谢檀从屏风背后探出头,痴傻着和推门而入的祝余四目相对。
萧持钧被宽大的床幔挡住,静立在窗边。
屏风外祝余和谢檀还在你来我往的试探,得知那夜的谢姑娘竟是谢檀的女儿,萧持钧有些意外,他抱着胳膊,等着祝余的下文,却听见祝余用谢青妤和宋青来要挟谢檀,不禁低头笑了笑。
祝余此人,有时候也蔫坏。
他叹了口气,继续站在此处听墙角不免有些不厚道,萧持钧看着屏风外祝余朦胧的身影,谢檀在她的几番劝说下已逐渐放下警惕,他便转过身,想翻窗离去。
手刚搭上窗台,正准备借力一撑,便听见祝余平静的告诫声。
一定不要去丰庆寺。
不想死的话,就离丰庆寺远点。
接连两句话,犹如骤然降下的巨石,砸得萧持钧心神欲裂,犹如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从头到脚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回过身,动作间手肘却不慎撞倒了床边的一只花瓶,细长的花瓶朝下滚落,在木制的小几上撞出闷重的声响。
但萧持钧已经顾不上它,祝余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循着来处,朝屏风外迈步而去,路过那方屏风时,短刀裹挟着疾风,突如而至,萧持钧侧身一躲,刀刃擦着他的面颊过去,他伸手握住刀柄,脚步不停,朝屏风外走去。
短短的几步路,萧持钧的心逐渐开始生出些不可思议的战栗,一颗心跳得几乎要从胸腔里一跃而出,绕过屏风,他对上祝余包含警惕的双眼。
拒霜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她将他当成了追杀谢檀的宵衣卫。
萧持钧怔然望着持剑的祝余,夜风吹进来,将屋子里的烛火熄灭,他站在原地,几乎要落下泪来。
剑尖没入皮肉,痛感炸裂开来,却被萧持钧硬生生按回去,他死死地盯着祝余,只露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祝余却在此时忽然顿了顿,萧持钧见状,像是在也忍不住,欺身上前,将人反转按住,抵在床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