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还不快去。”大伯母在桌子底下踢了香儿一脚,“麻溜的。”

香儿扫视一圈坐着的人,默默将他们的皱都给倒回盆里,然后端着盆进了厨房。

不远处,余大花瞥见这一幕,事不关己的收回目光。

“三花,你多吃点,都不长肉。”

刚开口,她就捂住嘴,随后压低声音说话。

隔壁,桑叶站在房门口伸个懒腰,精神满满。

“娘子,该告诉我,你让堂嫂安静的法子了吧。”淮书礼端着洗脸水走来。

桑叶搓搓手指,边往屋里走,边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跟堂嫂打了个赌,十日内,谁要是在隔壁说话被对方听见,就输二十个铜板,等十日后,你也该启程去京城了。”

提及进京赶考一事,淮书礼的脸色变了变,将手里拧干的帕子盖在她脸上。

“娘子,你会在家等我归来吗?”

“会啊。”桑叶闭着眼睛擦洗脸,丝毫不心虚,“我不在家还能去哪儿?”

对不住,这叫善意的谎言,到时候你高中,我也回到属于我的世界了。

淮书礼暗道一声骗子,夺过她手里的帕子放在水盆里揉搓,垂下的眼眸在思索着什么。

“分别在即,这几日,娘子可要好好陪伴我。”

“好啊。”桑叶一口应下,不舍的情绪忽然涌上来,“我会陪你最后一程。”

倏地,洗脸盆前的人撂下帕子,转身朝她抱上来。

淮书礼与她交颈,双臂搂紧她的腰肢,眼中闪烁着对方看不见的狡黠。

“那就从一个拥抱开始。”

“好。”她拍拍淮书礼的后背,心中猜测,接下来不会是亲嘴吧?

好像有点……期待,上次软软的,还不错。

淮书礼偷偷勾起嘴角,原来,她想亲嘴啊,正好,我也想。

于是,他遵循二人心中所想,双手松开对方的腰,转而捧住桑叶的脸颊。

“娘子,别推开我。”

“我没……”桑叶眨巴眨巴眼睛,嘴唇上是温软的触感,随后本能地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这个吻。

青涩,太青涩了,不过,刚刚好。

少顷,二人紧贴的唇瓣分开,都水润润的。

目光交汇,两人不自在的移开,手忙脚乱地各自找事干。

桑叶端着洗脸盆往外走,与院子里干站着的何氏对上,对方脸上明晃晃的是姨母笑。

靠!刚刚房门没关,娘不会都看见了吧?

“娘,你站这儿干嘛呢?”

“我……”何氏左看看,右瞧瞧,仰天胡诌,“我在观天象,今儿肯定是个大晴天。”

然而,不到半个时辰,天降雨滴,淅淅沥沥的。

隔壁的大伯母喊着收衣裳,自己却站在檐下不动。

跑进雨里的余大花也不让自己吃亏,只扯下自己和相公的衣物。

“下雨咯~回屋睡会儿。”

“你个自私自利的。”大伯母赶忙跑出去收衣裳,嘴里骂个不停。

屋子里,余大花把打湿一点点的衣裳晾起来,心想自己要不要出门去接下地干活的父子俩。

“娘说过,对相公除了武力镇压,还要适当的给颗甜枣。”

接下来,她就拿着斗笠出门,在半路遇到淋雨奔跑的父子俩。

“爹,相公,快戴上,回去喝点姜汤暖暖身。”

很快,三人走进院门,闲坐在檐下的大伯母赶忙上前去。

“灶上煮了姜汤,我这就去给你们盛,大花也是的,我催着才出门。”

面对婆婆的污蔑,余大花当场就发火,将滴雨的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