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书礼头也不抬,“无功不受禄,鱼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娘子的衣裳,自然是我来补。”
“对对对,毕竟是他亲手撕破的。”桑叶出声,故作娇羞地捂嘴笑,“莲儿妹妹,你不懂,这叫夫妻之间的情趣。”
面对这般杀人诛心,莲儿的面容控制不住扭曲起来,扭头就走。
见状,淮小妹赶紧追上去,把用草绳系着的鱼还到对方手上。
“姐姐,你的鱼。”
“……”莲儿挤出一抹笑,扭着腰出了院门,嘴里嘀咕着,“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得找娘出个主意。”
正午,何氏跟淮老二从田里回来,身上沾了不少泥。
“你九叔听说你回来,让我拜托你一件事,帮他从镇上带一匹好布,是给春桃做新衣的,碧色的就行。”
“还有刘二嫂,让你给她家莲儿带支钗子,你自己挑就是。”
听到后面那句,淮书礼开口拒绝,说他不适合给其他女子带首饰,以免落人口舌。
何氏一想也觉得对,打算下午在田里遇到时,跟刘二嫂说清楚。
灿阳当空,田野里是弯着腰春播的勤劳百姓,一顶顶草帽攒动。
何氏走到田埂上,“二嫂,我跟你说个事。”
“你说。”刘二嫂走过来些,“我听着呢。”
听完,刘二嫂脸上的笑意淡下去几分,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已经开始打起其他主意。
又过去一天,吃完午饭的淮书礼驾着马车启程去镇上,路过村东头时,被刘二婶给拦住。
“书礼你快帮帮忙,你刘叔突然昏倒,我一个人扶不动他。”
淮书礼也没有多想,把马车栓大树底下后,就跟着往院里跑去。
“在屋子里,你快来。”
此刻,刘二婶脸上焦急的神情多了一丝得逞的笑,只一眼,就被心细的淮书礼给捕捉到。
“二婶,我力气小,我还是去隔壁喊人吧,您别急。”
“别啊!”刘二婶赶忙追上来拉住他,口不择言,“莲儿也在屋里,我们仨还搬不动一人吗?”
这下子,淮书礼心中了然,用力挣脱束缚。
屋子里衣不蔽体的莲儿听到外边的动静,随意穿衣后跑出来,朝淮书礼扑过去。
“书礼哥哥,你别走,莲儿需要你,真的。”
“不害臊。”淮书礼又恼又气,移开目光,“离我远点,我不客气了。”
一听,莲儿冲他抛媚眼,声音甜腻腻:
“书礼哥哥,你别对我客气。”
“快快快,拉着他进屋。”刘二婶拼尽全力推人。
双手握拳的淮书礼深呼吸一口气,一拳一个,将不知羞耻的母女俩打倒在地。
“小人!再打我的主意,那就撕破脸,看谁的面皮挂不住,清清白白的姑娘,非要做这般勾当。”
话不多说,淮书礼赶忙离开这虎狼窝,赶着马车走远。
道上,他的脸还气红着,余愤难消,但是又不能做些什么。
“娘子,想我家娘子了,要是她在,肯定让那对母女鼻青脸肿。”
“下次回家,我一定要告诉娘子这件事,让她保护好我。”
等到了镇上,他的怒火也消散得差不多。
“算了,这些烦心事还是别告诉娘子,我再跟岳父学几招,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娘子。”
回到私塾,淮书礼拿出纸墨笔砚,提笔写下一首诗,直抒胸臆。
“痛快!”
“洗洗睡了。”
另一边,桑叶终于能躺着睡觉了,伸展开手脚,盖着被子呼呼大睡。
梦里,她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面对强制加班的老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