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来到地里,正巧遇到同样来锄地的三叔,还笑着打招呼。

低头一看,自家锄头怎么不见了?

“三叔,你手上的锄头是我家的吧。”

“对对对,借用一下,你三婶已经回家拿锄头了。”

三叔光说,也不见归还,淮老二只能干等着。

终于,三婶扛着锄头来了。

“三叔,锄头该还我了吧?”

“对对对,还你。”

淮老二锄着自家地,回头一看,中间的分界都被三叔挖了,快要占到自家这边。

“三叔,你挖太过来了吧。”

“对对对,是有点。”三叔脸上笑呵呵,但是下次依旧挖过来。

一次又一次,当初好脾气的淮老二可是有撑腰的,把锄头扛肩上,往家走去。

院子里不见人,他走进屋子里,在何氏跟前抱怨。

“三叔两口子也太欺负人了,去年偷菜,今年扔草,我实在是忍不了了。”

“那你当场说清楚就好了。”缝制新衣的何氏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淮老二语塞,老老实实地说明意图,“我不敢,不过叶儿敢啊,她要是知道,肯定把草给砸他们头上,孩他娘,你去跟叶儿说一声。”

“要说你自己去。”何氏终于抬眼看向他,“你也该朝叶儿低低头,求人办事,先要有态度。”

闻言,淮老二在屋子里徘徊不定,思来想去,受自家儿媳的气,总比让外人欺负的好。

“好,我去了,我要是喊救命,你可要过来救我。”

“叶儿不会揍你的,毕竟是自家人,书礼还在呢。”

少顷,淮老二就走到东屋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我有事找叶儿。”

吱呀一声,桑叶从里面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寒气。

“爹啊,进屋说话吧。”

“好好好。”淮老二进屋一瞧,两个小的也在,“都在烤火啊。”

数道目光齐齐盯着他,他心一横,道明来意。

桑叶一听,来活了!她得拿个趁手的武器,充充气势。

“走吧,我就陪爹去地里走一回。”

片刻之后,淮老二在前面带路,桑叶拎着捣衣杵跟着。

隔着老远,她就看到三叔公老两口,开始虚张声势。

“爹,都说了我不干活,我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未出嫁前,在家只会跟着我爹舞刀弄枪,揍揍人什么的。”

几步路后,自家地到了,一旁的三叔公和三叔婆挪到了边上,离得远远的。

桑叶踩着中间的地界,看到被挖开的分界地,一脚踏上隔壁地,走到三叔公面前。

“三叔公,你挖过了,劳烦您老人家自己给填好。”

说着,她拿起捣衣杵把玩,脸上尽是不耐烦。

“快点吧,我来监工。”

三叔公依旧脸上带笑,开口就是好好好,只是这次付诸行动。

这时,三叔婆也走过来,笑眯眯的开口:

“你三叔公老眼昏花的,有时候不当心就挖过了,你是小辈,别多计较。”

“小辈又如何?这世间的道理又不是论年纪辈分?我只知道,越界的是你们,就是喊来村长,错也不在我。”

桑叶故意换只手拿捣衣杵,差点手滑打着人,“才说几句话我就累了,先干正事。”

她转身就走到大路边,弯腰拾捡起淮老二扔那里的杂草,一步步走近。

“三叔婆定也是老眼昏花了,这堆草是你家的,我爹心善,替你扔去路边,可我不爱吃亏,费些力气捡回来归还。”

话罢,她就将杂草抛向挖过的地里,跟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