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在家恨不得争抢起来的弟弟妹妹无比乖巧,看着一桌子好吃的满是克制。
桑父给他俩一人夹一只大鸡腿,笑道:
“我要是有这么两个大外孙就好了。”
桑叶撕咬一口手里的鸡腿,催吧催吧,反正我当做耳旁风就行了。
这时,淮书礼出声转移话题,说待会写几副对联。
“这个好,贤婿多写几副,我发给镖局的兄弟们,都拿回家贴着。”
中途,桑父说起镇上私塾招教书先生一事,他已经推荐了淮书礼。
“你终日在家看书也是乏味,不如去私塾授业解惑,私塾里有个老学究,或许对你有帮助。”
“多谢岳父念着小婿。”淮书礼不自觉地看一眼桑叶。
然而对方忙着吃肉,丝毫没注意到他投来的目光。
吃完饭,桑父说陪着他们逛街消消食,实则是想跟闺女多相处一会儿。
淮水村西山,一道哀嚎声响起,淮奶奶躺在山坡下,被划破的棉裤渗出血来。
“娘,您没事吧?”
“别光问,你快回去喊人来啊!”
“好好好,我马上回去叫人,您等等。”
大伯母着急忙慌的跑走,没走多远,她就放慢脚步,溜达起来。
“老不死的,怎么就没摔死你?真想把你扔在这林子里喂狼,一天天的,嘴里不骂人就心中不舒坦,活该!”
但是转念一想,这老不死的受伤在床,肯定要自己端屎端尿地伺候。
大伯母晦气地呸几声,边走边咒骂,差点摔一跤。
出了林子,她就小跑起来,一脸焦急模样。
“淮大嫂子,你怎么着急忙慌的?”
“天老爷哦,我跟娘进山拾柴,她不小心滚落山坡,把腿给摔了,我赶忙回来喊人去抬她。”
“那你得跑快点,要帮忙就说一声哈。”说完,她赶紧端着择好的菜进门。
见状,大伯母的神情一滞,继续往家跑去。
一进门,她就嚷嚷起来,大喊着救命。
说清楚后,她带路,身后跟着淮老大和来干活的几个木匠。
林子里,先前还骂骂咧咧的淮奶奶已经昏死过去,等醒来时,人已经在床上。
“她这腿已经摔断,伤者年纪也大了,就算断骨重接,也会落下毛病,走路跛脚,每逢雨天骨头缝都疼。”
“这样的话,药材用一般的就行。”淮老大没注意到已经苏醒过来的亲娘,拉着大夫往外走。
床上,淮奶奶摸了摸自己的腿,疼得眼泪汪汪。
“白疼这老大了,幸好我还有孝顺的大孙子。”
说完,她就喉咙发痒,咳嗽起来。
“老大媳妇,给我倒杯水来。”
久久没有人应答,她再喊一声,不见回应后,改唤香儿。
淮老大送完大夫回来,就听见屋子里的喊声,看向院子里干活的香儿。
“你聋了,你奶奶要喝水呢。”
“爹,是娘……”香儿还没说完,就被从厨房出来的大伯母给打断,催着她去倒水。
“这丫头就是懒,你别跟她置气。”
听到身后亲娘的话,香儿咬了咬唇,进屋给奶奶倒杯凉水。
“大冬天给我喝冷的,你安的是什么心?死丫头。”
“我这就去厨房倒热的。”香儿拎着水壶走进厨房,她哥居然坐在灶门口烧火,嘴上冒着油光,一看就是开小灶了。
“来了就烧火,你哥还要出去帮忙。”
香儿一声不吭,倒完热水后就离开。
摊饼的大伯母一看,大骂她是个懒丫头。
“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