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帮我收谷子,你们家的早收了。”
弟弟妹妹齐齐看向大哥,淮书礼让二弟跟奶奶去,随后推开大门,扫视一圈。
院子里该收的都收了,他家娘子正在爬墙去隔壁。
“当心。”
“回来了,快去隔壁帮忙啊,那可是金灿灿的粮食,我看着都可惜。”
想操近路的桑叶把自己挂墙头,还是淮书礼抱下来的。
几人齐心协力,但是也没有倾盆大雨快,谷子几乎是全打湿了。
“老天爷啊!你这是逼死我们穷苦人家吗?”淮奶奶抱着湿漉漉的谷子痛苦。
看着这一幕,桑叶不禁心生感触,农民一年忙到头,为的就是这些饱腹的粮食啊,开口安慰:
“也许明天就天晴了,谷子不会坏的。”
站一旁的大伯母开始酸言酸语,说桑叶先前只顾着自己家,也不想着帮他们提前收了。
桑叶真是被刷新下限,不等她开怼,淮书礼先出声了。
“大伯母,这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家娘子淋得一身湿,难道不是为了你家?”
“别你家我家的,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吵?”淮奶奶看一眼大儿媳,“你个不帮忙的,还怪别人。”
这时,田里忙活的淮老大父子赶回来了。
见状,淮书礼拉着娘子,喊上弟弟妹妹赶紧回家换衣裳,再留下来,怕是又要被吸一口血。
隔壁,淮老二跟何氏看到收好的谷子放下心来。
“肯定是老大有先见之明,不过他们人呢?”
“回来了,你们去哪儿了?弄得一身湿,赶快去换衣裳。”
淮书礼瞄一眼他爹,说了大伯父家粮食的事。
一听,淮老二就要去隔壁看看,却被淮书礼给拉住。
“爹,我们淋了雨要喝姜汤,你去给娘烧火。”
“行,煮好了我给你奶奶端点去。”
“爹……”淮书礼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何氏推着去更衣。
东屋,被推进门的两人干瞪眼,直到淮书礼打起喷嚏。
“你先去换吧,我不偷看。”桑叶背过身去,冷得哆嗦了一下。
淮书礼不语,朝衣柜走去,取出一身带花边的裙装。
“放心,我也不会偷看的,换好了出个声。”
“好。”桑叶被他温柔的笑迷了一瞬,“你也快过去换上吧。”
屋子里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二人背对着更衣,都是说话算话的君子。
“我换好了。”
“我还没有,等等。”
“不急。”淮书礼散下一头湿发,伸手取下架子上的干帕子,正要擦头发时,想起来什么,又换成了还未湿透的里衣。
片刻之后,桑叶穿好衣裳,直接转过身去,悄悄朝对方走去,手指撩起一绺黑发。
“你的头发养得不错啊,比我的还柔顺。”
“也没刻意养。”他把里衣扔一边,再次拿起干帕子,“快去擦擦头发吧。”
桑叶接过帕子,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擦拭湿发,没一会儿,胳膊就发酸了。
古人这长发就是麻烦,还没有吹风机。
她心里正抱怨时,淮书礼的身影出现在镜中,拿过她手里的帕子。
“我来吧。”
“有劳了。”
桑叶直勾勾地盯着梳妆镜,这手,好想摸啊。
淮书礼:你倒是摸啊,我不会反抗的。
不经意间,二人披散的发丝相缠,有种别样的暧昧。
淮书礼看着笑了笑,想起结发为夫妻,他跟她,正好是夫妻。
收拾好以后,二人就去堂屋喝姜汤,不见淮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