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善又与表小姐交好,小姐不如一会多跟大夫人说说话。”

“大哥大嫂浓情蜜意的,我去讨嫌做甚?”

说话间,贺凝玉到了书房门口,让门外侯着的岁岁禀报一声。

接着,她缓步走进去,福身行礼问安。

“你不是急着去吏部处理公务吗?还不快走。”

被桑叶往外推的淮书礼忙说是是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屋内,妯娌二人端坐,丫鬟们守在门外。

“听表姐说,嫂嫂最喜欢珍珠,这盒粉珠赠与嫂嫂,镶首饰和缝衣裳上都好看。”

“好意难却,我就收下了。”桑叶捻起一颗珍珠细看起来,“这色泽难得一见,看着倒跟弟妹红扑扑的脸差不多,二弟是个还没开窍的,他若惹你不高兴,就告诉我跟娘,我们替你做主。”

听到这番话,贺凝玉莞尔一笑,说相公一切都好,只是……

“弟妹有话直说,跟我不用见外,你表姐特意嘱咐过我,多多照拂你。”

“只是昨夜,我们并未圆房,相公他自己……打了地铺。”

“巧了。”桑叶倾身靠近,捂着嘴小声说,“我成亲之夜也没圆房。”

随后,她讲起自己跟淮书礼之间的事,那时他们只见过一面,几乎是盲婚哑嫁。

“我们还不如你跟二弟有感情,你看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也算是一对眷侣,我是看着二弟长大的,他绝不是个冷心的,就是需要你主动些。”

“如何主动?”亲都成了,贺凝玉也不瞎矜持,虚心求教。

一时间,桑叶被问住了,她会的那些可不好教给新妇,自己都害臊。

想了想,她拿来纸笔绘画,一件偏现代化的寝衣浮现。

“这是图纸,你找绣娘抓紧制出来,二弟血气方刚的,定难以把持,夫妻之间的感情,还是要靠床上之事加深。”

“这……”贺凝玉羞红了脸,不过还是伸手拿过图纸,“多谢嫂嫂。”

另一边,淮书文在院子里打拳,出了书房的淮书礼过来,问他看没看自己给的小人书。

“看了,不过我对双修不感兴趣。”

“双修?!”淮书礼气得一拍脑门,上前就去拉人,正巧二弟此刻出拳,他生生挨下,“还不扶我一把。”

兄弟俩坐下说话,淮书礼苦口婆心地劝说,既然娶了人,就要上点心。

淮书文左耳进右耳出,心想这娘子又不是他想娶的,爱如何就如何。

“你认真听我说。”

“哥,我听着呢,你说,你说。”

回门那天,贺凝玉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骑马的人,回想起那时初见。

明明人离得更近,然而她却觉得心隔得更远了。

“小姐,就快到家了。”

“嗯。”她收起那一丝忧伤,并不想让母亲瞧见了担忧。

然而,在县主这个当母亲的面前,说话的功夫就瞧出来闺女的不对劲。

“就让他们几个大男人凑堆,我们去别处逛逛。”

母女俩进了屋,关起门来说话。

县主将闺女爱吃的点心推到她面前,开口直问:

“姑爷待你如何?”

“甚好。”贺凝玉垂眸捏着点心,轻轻咬上一口。

瞬间,县主的脸沉下去,“又不说实话,有些事光是用眼睛就能瞧出来,他对你没几分体贴。”

“母亲,我们才成亲,这感情自是要培养的。”

在贺凝玉的安抚下,县主总算是没再生气,不过在宴席上对着新姑爷没个好脸色。

饶是淮书文迟钝,也瞧出来不对,只能询问自己的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