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这是何意?看样子不像是诚心相迎啊。

淮书礼:我也这么觉得。

“下官县丞钟有为,见过县令。”

“下官主簿齐远。”

……

一一听完,淮书礼环顾一圈,笑道:

“我出身乡野,倒是对狗尾巴草亲切,虽是杂草,却有药效,尤其是明目,也别浪费,把狗尾巴草都收集起来,大家都有份。”

“多谢县令。”齐远第一个开口附和。

过后,一行人到了县衙,而桑叶则是被领去了县令府邸,就离县衙几步路。

宅子不算小,就一个老者守门。

“夫人既已入府,那小的也该回去复命了,前任县令该带走的都没留下,要是有需要,还请县令大人和夫人自行解决。”

“嗯。”桑叶淡淡回应,实则心里怒吼,大房子有个屁用,光是打扫就要好几日。

她看向老者,询问了几句,对方笑得和善,原来是齐主簿的老父亲。

“前任县令清廉,仆人总共不到十个,升迁时带走一半,还有一半是当地的,夫人若是需要,我可以帮忙找回那些人。”

“暂时不用,我们夫妇自力更生惯了,且带了一随从,够了。”桑叶面上笑呵呵,心里直呼没钱啊。

老者似乎看出一二,脸上的笑意不减,劝言一句:

“您如今是县令夫人,日后往来少不了,怎么着也需要一个丫鬟撑场面,免得被人说闲话。”

“也对。”桑叶点点头,“那就麻烦您帮我物色几个,我好挑一挑。”

就隔着一条小巷的县衙里,淮书礼的面前放着好几摞书册。

钟县丞满脸堆笑,让县令大人尽快看完,也对哩县的情况有个大概了解。

“大人远道而来,我们本应该设宴接风洗尘,奈何公务繁忙,不多说了,下官还要去处理公务。”

“下官也告退。”

最后,只剩齐远还在,他翻了翻书册,说这些还不够,要再去搬点。

很快,他又搬来一摞搁在案上。

“钟县丞虽不是好意,但是话没说错,大人最要紧的就是了解哩县民生。”

“嗯。”淮书礼拿起一本就开始翻阅。

往外走的齐远退回来几步,好心提醒:

“前任县令一走,本该钟县丞升任的,没想到天降状元郎,他自是不甘心,为难肯定是少不了的,日后大人自当小心。”

“多谢。”

天黑,桑叶在厨房里忙活,身边多了一个小丫头帮忙。

“好了,最后一盘菜也出锅,玉儿,你刷一下锅,我去看看县令大人回来没有。”

“好的,夫人。”

门口,桑叶遇到去县衙喊人吃饭的陈岸,对方转告道:

“大人还在忙,说是今夜都不回来了。”

“再忙也不能不吃饭啊,大晚上的,你给他送饭去,我装两人份的。”桑叶扭头就回厨房打包,把食盒交给陈岸,“你注意安全。”

陈岸拍拍自己的胸脯,“夫人放心,莫说是哩县,就是整个河东也鲜少有我的敌手,先告退了。”

刚到哩县第一天,淮书礼就宿在了县衙,而桑叶独守空房,一个人有些害怕。

她穿上衣裳,跑去玉儿房中,说要听听哩县的风土人情。

“这时节,哩县的莲藕最好吃了,我明日就去街上买些,夫人爱吃清炒还是炖汤的?”

玉儿扭头一瞧,夫人正睡得香呢,伸手给对方掖掖被角,学着阿娘那般拍打着她的肩膀。

县衙里,秉烛夜读的淮书礼打起哈欠,听到窗边传来动静,转眼看去,一黑影翻进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