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明柔出现在勤政殿外的时候,门外的福安还惊了一下,然后很惊喜地迎上前来,一脸看见救星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愁眉苦脸的,陛下又因为朝堂上的事被气着了?”

福安摇头,苦着脸回道:“回娘娘,是雍亲王世子与宴王殿下在里面吵起来了,还是因着前阵子那帝嗣传言的事,几位王爷都在呢。”

福安这一说,霁明柔就懂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储君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哪里露了风声,民间就起了流言,说是皇后娘娘不能生育,陛下有意在宗室里面挑选嗣子为太子。

流言传的有模有样,而且大家有目共睹的,皇后娘娘确实对宴王妾室那未出世的孩子极为看中,好东西不间断的送,所以宗室里有男嗣的几位郡王就做不住了,都是燕家的血脉,只要皇帝无子,宗室里的孩子们都能争上一争,皇后娘娘怎么能因为私心就对宴王的孩子青睐有加呢!

这可不行!关乎到切身利益的事,宗室里的几位郡王可都不甘心将这大好的机会拱手让人,哪家都想牟足劲让自家的孩子做皇后娘娘的嗣子,明里暗里都在觊觎着储君之位。

福安在外面与霁明柔大致说了一遍来龙去脉。

其实这雍亲王家的世子能和宴王燕珵在陛下面前吵起来,说到底还是因为宴王殿下为妾室请封正妃的事,皇家选嗣子必是首先从正是嫡子中挑选的,庶子们基本上没什么机会。

雍亲王世子也是个愚蠢的,想着宴王与妾室生的孩子怎么能有被陛下认作嗣子的资格,只要那个妾室不扶正,宴王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庶长子,与雍亲王世子膝下刚出生没多久的嫡子比起来就没什么竞争力了,所以雍亲王世子就找了个得道高僧,散播宴王妾室是胡人血统,有以胡人血脉乱大燕传承的野心,借此阻挠宴王为妾室请封的正妃的事。

着流言散播的像模像样,还真教雍亲王世子把这事给闹大了,太皇太后本就不愿宴王娶一个胡人女子为妻,知道民间传言后,更是怕燕珩会对弟弟多有猜测,以为燕珵觊觎皇位,所以太皇太后就极力反对燕珵为依浓请封的正妃的事。

这事在礼部闹了有半个月了,燕珩也顾忌着太皇太后的身子,没敢强硬的违背老人家的意思,请封的折子就一直压了下来,始终没有下发到礼部去。

燕珵自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他与燕珏查到了背后作祟的人是雍亲王世子,所以就扯着雍亲王世子到勤政殿,当着燕珩的面把这事说清楚,雍亲王世子也不甘示弱,说宴王率先有了孩子,有了觊觎储君之位的心,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事就这么闹起来了。

皇室里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宗亲都在勤政殿里面,这些人说法看法都不一样,有人向着雍亲王世子,有人为宴王说话,还有人觉得皇帝该多纳妃嫔开枝散叶,不应独宠皇后,皇帝有亲子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就在勤政殿内的宗亲们各执己见,互不相让时,一道清丽的声音从殿门外响起,“臣妾霁氏,求见陛下。”

殿中一静,都反应过来这是皇后娘娘来了,宫中就只有一位能在陛下面前自称“臣妾”了。

“福安怎不通报,竟让皇后亲自开口了,还不请皇后进来。”燕珩从龙椅上起身,快步走到殿门前迎人,眉目肉眼可见的轻松夏利,可见陛下对这位皇后娘娘的爱重。

燕珩牵着霁明柔进来,周围的宗亲们都跪下行礼,嘴里齐声说着:“皇后娘娘凤安。”

霁明柔一声“平身”说罢,在场的诸位就都站了起来,宗亲们眼睁睁的看着陛下将皇后牵到龙椅前,毫不忌讳的与她同坐。

下首众人哑然,一时间竟没人再说话了,都安静的看着上面的夫妻二人。

“本宫今日倒是对诸位今日谈论的事有所耳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