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燕兮云站在一旁,好奇的问到。

这话霁明柔也想打探,但她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口,还在兮云最懂她心中所想,帮她问了。

燕珩看着霁明柔那双探究又期待回答的眼睛,他嘴角微勾,回燕兮云道:“尚宫局送来的人,难免存了些不安分的心思,孤敲打两句罢了。”

既然燕珩这么说,那就是对侍寝宫女无意了。

霁明柔和燕兮云对视一眼,双双长舒一口气。

在掌事太监的催促下,太医来的很快,但霁明柔是假摔的,她脚腕压根就不疼,在太医的问询下,她只好编了几句瞎话,最后说是没那么疼了。

太医问了会,留下些外摸的药膏,说是寻常损伤擦拭即可,柔安公主并未伤到筋骨,并无大碍。

太医走后,燕珩似笑非笑的看着霁明柔,还没等他嘴里的话问出口,霁明柔和燕兮云就匆匆告辞,为了最后不露馅,霁明柔起身时还装上一装,由两个贴身婢女搀扶走的。

燕珩拿起桌案上那小罐被遗落在这里的药膏,他将药膏拿起,但并没有让人给长信宫那里送过去,手指摩挲了瓶身一会,然后若无其事的将药膏收在了袖子中。

几日的光影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东宫晚宴这夜。

燕兮云不喜楚玉柔,连带着不喜楚家人,偏偏她这日水逆,东宫宴席时来了月事,又倒霉的被楚行书瞧见了。

她宴上多喝了贪杯,中途偷跑出来,没带任何婢女,独自一人登了汀兰台,汀兰台是东宫中最高的一处亭阁,燕兮云上来本欲吹风清醒一下。

燕兮云走在登汀兰台的台阶上时就听见了一阵悠扬的笛声,她起了好奇心,寻着笛声走过去。

阁楼上的西南角,一男子身着浅青色的衣衫,手执长笛吹着,他面向夜宴方向,背对着她。

微风与笛声共鸣,长月映照,月下君子华章玉矜。

是幅美景。

燕兮云在他身后看了一会,不远不近,没有打扰。

笛声毕,燕兮云看着面前这人缓缓转过身来,她心里微紧,说不是是在期待些什么。

楚行书手执长笛负于身后,神情冷冷,抬眸直直的看过来。

亭檐转角处悬挂着散发暖色的八角玲珑宫灯,宫灯下是娇俏明媚的小姑娘,她身着华丽繁复的宫裙,头上的展翅凤簪昭示着她尊贵的身份。

华灯映娇颜,灵动如烟。

“楚行书?”燕兮云表情凝滞,嘴角的微笑瞬间淡了下来。“原来是你…”

还以为是哪家的清雅公子在此,刚提上来探究的兴致,结果空欢喜一场,原来竟是她最不喜的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