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堆里腌入味了似的,闻起来还是怪。

卿舟雪吸了一口气,便开始屏息。

这一口气教她从山脚憋到了山上。

云舒尘欲回峰,却对卿舟雪道:“将人送往外门就好,会有弟子安排照顾的。”

卿舟雪应了声是。

“师尊是不是有捡小孩子的习惯?”

回到峰内,将外衣脱了,卿舟雪想起刚才那事,便好奇问了一嘴。

“为什么这么想?”云舒尘讶然。

“毕竟,”卿舟雪认真道,“我也是这么蹭上鹤衣峰的。”

“你分明是为师算卦卜出来的。”云舒尘笑了笑,又无奈道:“并非是喜欢捡孩子。而是刚刚那个小孩,资质有些特殊之处。”

“特殊?”

云舒尘嗯了一声,似乎没有多谈的想法。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四周一片风声寂寂。夜晚一般没阿锦的事儿,它早不知道溜哪儿去和哪个野猫月上柳梢头了。

沐浴完以后,卿舟雪一出来,便瞧见师尊眼尾勾着倦怠,居然还泛着异常的熏红。

她的食指中指之间,夹着一玉白的酒杯。

“师尊,睡之前,”卿舟雪走过去,调着手中的药,“这个莫忘了。”

云舒尘摇了摇头,支着下巴看向她,勾着唇角,“不想睡。”

“每年今日,月灯佳节,”她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总想喝一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