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舟雪的手一顿,她沉默良久,摇头道:“代价更多。”

“师叔,若是心有所属,大可去告知她。”

她意有所指,继续将褶皱处理得平整一些。

越长歌眨了眨眼,尚未反应过来,随即轻声抱怨了一句:“小孩子你懂什么。”

“我已经成亲了。”卿舟雪指正道。

这下轮到越长歌傻眼,“……什么时候的事?我年纪大了失忆了不成?”

“在魔域。”

越长歌的手骤然松开,她叹息一声:“云舒尘她……她这,办事还挺利索。小掌门,你与她的婚事,莫要广为天下告之。”

卿舟雪微蹙眉梢,随即松开:“嗯。我晓得了。”

大典如期进行。

前任掌门威望甚高,他的离去让整个太初境蒙上了一层阴影。今日整个主峰都装点得相当漂亮,也算是承上启下,新日伊始之意。

卿舟雪年纪不过百岁,便已经继任一宗。放在整个修仙界来看,无论于哪个宗门而言,都年轻得让人发指。

不过她的修为已至大乘,足以让一些非议统

第253节

神色愈发肃然。

卿舟雪并不知晓,这头一日内,自己莫名树立了不小的威望。

她对此并无察觉。直到大典完美落幕,瞧着底下的人一个个散去,殿门关拢,她才能稍微放松一点坐姿,略带疲惫地问:“师叔,我今日做得如何。”

钟、周二位长老点头道:“不错。”

卿舟雪得了首肯,放心了一些。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憩一下,但是将灵识散开时,却仍然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云舒尘在太初境内。

她并未远去。

*

“你先回去吧。”

云舒尘手里握着一壶酒,横在一方新坟之前,酒液倾泄,将地浇了个透。

梵音道:“我们若向再往西南腹地蔓延,太初境是始终绕不过的,姨母……你真要将她剁了?”

“你想得也太远了些。”

云舒尘温声道:“太上忘情又没有死,你以为杀了他们的掌门人,就能紧握流云仙宗了么。”

梵音这些年和她愈发熟稔,因而也活泼了些,眨眨眼:“我只是问问罢了。该不会是心疼了?”

“不会。”云舒尘放下手,瞥她一眼:“你这般感兴趣我与她之间的事情,怎么?是到了想说亲的年纪?”

梵音闻言,摇了摇头,并不羞赧,她报了一长串人名,似乎还在仔细考量。

云舒尘问:“面都没见过,你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梵音却道身为现任的女君,娶妻绵延后嗣为重,情爱对她而言无足轻重。甚至太过喜欢,日后反而会因这种软肋而埋下隐患。

言罢她幽幽回望了云舒尘一眼,这话似乎是在意有所指。

云舒尘冷哼了一声,料定她不敢。

梵音走后,云舒尘将手中握着的空空如也的酒壶摆在了前任掌门墓碑前面。

还有旁的一些祭品,她弯下腰,一一摆上,又将那蜡烛点燃。

云舒尘摩挲着墓碑上的字,静默片刻,多年师兄妹一场,终有缘尽之时。

到底……又散一个。

她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师尊。”

云舒尘回眸。

卿舟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这些年她的修为愈发深厚,脚步比猫还轻,走过来时没有发出声响。就连云舒尘也渐渐难以辨别了。

她往这边走了几步,只是停在了云舒尘身前,较为疏离的地方。并没有主动靠近。

云舒尘打量她一眼,卿舟雪的礼服还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