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雪早已经倒背如流。
总的来说,不与别人说自己的身世,也尽量不要在人前受伤,没有境界一事更不可让人知晓。若旁人问起,全用丹药药效之类的借口混过去。
然后是交友慎重一些,不明底细的不要多谈。平日里莫要乱跑,至少也得和师尊打一声招呼……诸如此类。
“我的天哪。”
耳旁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叹息,师徒二人扭头看去,越师叔不请自来。
越长歌俨然是听了一半云舒尘的念叨,轻笑一声,“云舒尘,你好好看看你家徒儿现在是二十四岁,又不是八岁稚子。非得你上上下下都啰嗦一遍,她才想得到么?”
“你懂什么。”云舒尘瞥她一眼,“瞧瞧你那峰上乱跑的那群丫头,漫山遍野和放羊似的,什么时候掉了一只都不清楚。这就是你说的想得到了?”
“总而言之,”越长歌看向卿舟雪,打趣道,“乖,跟着师叔念外边的世界很危险,有一群坏男人坏女人随时要吃人,最好哪都不要动,就天天粘在师尊睫毛底下她才安心。”
卿舟雪一愣,忽然笑了笑。
“哦,笑起来真可爱。”
厚颜无耻的越长老正欲去揉揉她的头,手还没伸出,啪地一声脆响,被云舒尘打了回去。
她含泪揉着自己拍红的手背,翻了个白眼,“小气。”
“好了。”越长歌再懒得废话,给云舒尘递了个令牌,其上花纹繁复,乃玄铁所制。“传讯用的,掌门说让你下山记得带着。行,我没事了,走也。”
越师叔来的快去得也快。
云舒尘摩挲着那枚令牌,白光一闪,令牌就此消失。
她扭头盯着卿舟雪,又想起她方才那一笑,心中忽觉不满,伸手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卿舟雪正在吃葡萄,干脆停了嘴,任人蹂躏着,似乎并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