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来,放在陈警官的面前:“我女儿是五天前开始没了音讯的,但是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却是在三天前,肯定是宁知醒用了什么手段,想要抢我女儿的股权。”
股权转让?
陈肃接过文件,仔细一看,的确是三天前的日期,转让对象也的确是宁知醒,只不过还没有签署名字。
秦雅继续道:“宁知醒看上我女儿的股份已经很久了,上次回宁家的时候,还说要她的股权,这件事家里人都能作证!”
陈肃抬眸看向宁知醒:“你有什么解释吗?”
宁知醒想要好好看看那份转让协议,却被躲避开。
她这才收起原先轻松的神态,神色凝肃:“我不觉得光凭这样的一份文件,就能证明,宁婉失踪是我所为,这样的一份文件,我每天都能做出好几份出来,再拿到公证处盖章,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宁知醒说完,又转身看向秦雅:“我劝你有这个时间和经历,还是多去找找人,少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陈肃也仔细翻阅了文件内容:“这份文件的确是不能成为直接证据。”
秦雅眼眶发红,目眦欲裂,又开始了大吼大叫:“凭什么不能成为证据?难道因为你跟宁知醒认识,你就包庇她是吗?我要投诉你!”
陈肃对此完全没有畏惧:“投诉窗口出门左转倒数第二个,欢迎你随时投诉。”
在秦雅走后,宁知醒才觉得自己耳朵清净了些。
她还从来没见过秦雅变成这个样子。
陈肃皱眉盯着她:“宁知醒,怎么每次见你,你都过得这么惨?”
宁知醒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水:“陈警官,那是因为我所有倒霉事,都得来找你好吗?”
说笑归说笑,她没忘问道:“宁婉的事,到底怎么说?”
第74章 自导自演
陈肃将桌上散乱的内容收拾整齐:“情况就是你知道的那样,我们也派了人手去查她近期的消费记录和监控,但都没有发现。”
站在客观的角度,陈肃要按照所有的流程,认真去查宁婉的下落。
但主观上,他了解宁知醒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明白她是没那个心思会对宁婉做些什么。
再加上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他内心更多的猜测是,这一切是宁婉的自导自演。不过……同样的,他没证据。
薛宴得到消息,匆忙赶到警局的时候,就见宁知醒坐在审讯室外面走廊的长椅上,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色,孤零零地坐在那儿,看着人心头一紧,只觉得心疼。
警局的大门开着,外面的秋风灌进来,让人不由得冷得哆嗦。
薛宴压住心头情绪涌动,将大衣脱下,披在她的肩上,几乎是把人裹了起来:“这个天还要穿短袖出门?”
厚实的外套还带着熟悉的味道,宁知醒抬头,就见到他凌厉的下颌线条紧绷着,隐忍着怒气。
宁知醒错愕之余,忽然鼻尖有些泛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薛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因从走廊另一端,走出几个警官,看样子职衔不低。
他们径直走到薛宴面前,态度客气,主动朝薛宴握手:“哎呀,薛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办的,直接打个电话来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呢?”
宁知醒低头哂笑,她差点都忘了,就连一些个局长,都能对他毕恭毕敬的,更别说一个警察局里的了。
薛宴眼神示意了下宁知醒:“不是办什么事,我是过来接人的。”
为首的警官往旁边一看,女人的身上还披着男士大衣,关系与薛总肯定不一般,连忙笑着招呼道:“这位就是容小姐吧?哎呀,怎么来警局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