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不住,急冲冲地要上去:“这家伙还在知醒的房间里干什么呢?”
他按捺不住,正要冲上去看看情况的时候,就见薛宴的身形出现在了楼梯拐角。
景向逸直接冷声嘲讽:“我看你是想赖在我们家不想走了是吗?”
薛宴走下来,先是对着景辉礼貌点头致意,又坦然回应景向逸的话,他嘴角上扬:“若是可以的话,我也想留在知醒的身边。”
景辉立刻沉声警告:“我知道,知醒这个孩子顾念旧情,你是孩子的父亲,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经历,但这并不代表,她会继续和你走下去。”
这里的三个男人,都极其清楚宁知醒是性子多烈的人,要是真的把她给惹急了,谁也想不到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景向逸更担心的是,这个妹妹要是被薛宴蒙骗,成了恋爱脑该怎么好。
面对父子两人的警告和要挟,薛宴神色没有半分变化,他站得笔挺,如青松一样:“景伯父,我和知醒之间的事情,外人或许没办法理解,但我爱她,她对我亦是如此,我不能明白,你们当初执着于让我与她离婚,是为什么。”
景辉冷笑:“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想起一些事来,景辉对眼前这个男人更加厌恶了:“你既然问为什么,那你好好想想,你能给她带来什么,自作主张的离婚,还有隐藏暗处的危险?你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当她发生车祸时,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你人在哪里?你又敢说,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景辉知道,他已经遭了宛白大半辈子的恨了,如果连他们的女儿也没能保护好的话,就算是等到下半辈子,她恐怕也不愿意再见自己一面了。
薛宴一时沉默,他只能认下这份责任,车祸的事情,有大半都是自己的缘故。
“我并不想否认带给她的伤害,但我也不会再放手了。”
说完,他朝着景辉恭敬鞠了一躬:“这段时间,先麻烦你们照顾知醒了。”
在他走后,景向逸又被这话气得不轻:“爸,你看这人,越来越嚣张了。”
夜色已深,薛宴的步伐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浓郁夜色之中,景辉五官也是紧绷着的:“你接下来多盯着点你妹妹,别让他找到了机会。”
不用他说,景向逸也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这薛家的麻烦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了,但薛家就跟一池深不见底的深潭一样,他们实在看不了宁知醒再进入这个狼窝。
楼上,精心装修设计的房间里,宁知醒刚被放到床上的时候,人就已经醒了。
她站在窗台,正好看到薛宴站在车边,朝这边看过来的身影,黑夜之中,门口的路灯只有一点点光,使得他大半个身子都在阴影当中,几乎与黑夜要融为一体了。
宁知醒站在白色的纱帘后面,与他对视。